头发,站直身体,可是仍是歪歪扭扭的站着。
她觉得身子很软,站不稳,眼前的景物都在晃动,就连段宴秋也像是有了散光一般,看也看不真切。
“我在……砸你的车……看不出来吗?”
佟春夏竟还这般理直气壮。
段宴秋瞪着她,随后缓缓走到车身旁,他扶起掉了半只的车耳,有些无奈道:“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盯着这一辆车,这车刚被你撞过,今天才送过来。明天又要返厂。”
他拿出钥匙按了一下,那尖锐的报警声瞬间停止。
佟春夏离他一米远,此刻反而还笑眯眯道:“那你其他车在哪儿?”
段宴秋看着她,眼底多了一丝难以言说的情愫,他的声音很沉,“春夏,能不能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啊?”佟春夏嬉皮笑脸,“反正你的车我也赔不起,你报警吧。我愿意去坐牢,反正牢里管饭。”
此刻陆清欢凑上前来扶住佟春夏,对段宴秋道:“那个,徐总啊,春夏喝多了,脑子转不过弯呢,你别跟她一般计较……”
“你为什么让她喝这么多?”段宴秋斜斜一记眼刀过来,轻飘飘的,却让周遭的温度冷了好几度。
“不是不是。”陆清欢十分乖巧,“是她自己要喝的,我是千叮咛万嘱咐过,可她就是不听啊。”
段宴秋冷漠转身,“你送她回去吧。”
“行行行。”
“等一下。”段宴秋眉头一皱,转过身来,凑到陆清欢跟前一闻,“你也喝酒了?”
“就陪她喝了一杯。”
“算了。”段宴秋似有些不耐,“我让陈琛送你回去。”
“陈琛?他也在?”陆清欢的眼睛亮了几分,“不用不用,我直接上去找他,刚好还有些事情要找他聊聊。那春夏就交给你了。”
陆清欢溜得快,不等段宴秋拒绝,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只留段宴秋和佟春夏两个人。
段宴秋本想离开,可看见佟春夏竟然就这么坐在车旁边的地上睡着了。
也不知她喝了多少,仿佛半点意识也没有。就这么坐在脏兮兮的地上,偏着头,靠着他的车睡着了。
“佟春夏。”段宴秋缓缓蹲下,视线跟她齐平。
她嘤咛了一声,只醉眼朦胧的看了他一眼,后又闭上眼睛。
“佟春夏。”他又叫了一声。
但是毫无反应。
“你先起来,不要坐在地上。”
那人睡得很沉。
段宴秋叹息一声,随后起身打开车门,将她拖到副驾驶位上靠着。这一挪动,春夏就醒了,她睁开眼睛,恍惚间看到了段宴秋。
视线几乎是下意识的往下,落在他那膝盖下面的假肢上,其实并不十分看得出来,加之他穿着西裤,又穿着袜子,若是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来他截肢。
只除了他走路有些一瘸一拐。
佟春夏一把就抱着他的腰,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她意识很模糊,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只是觉得头昏脑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了一样。
“段宴秋…段宴秋……”她迷迷糊糊的叫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仿佛要将他的名字刻进血肉之中。
段宴秋背对着她,岿然不动,身子却是僵的。
“段宴秋…你混蛋…竟然甩了我两次……”
女孩子的眼泪滚烫,隔着衣料,段宴秋也感觉到了那炽烈的热度。
“为什么啊……”女孩子叹息是轻轻的,混合着湿咸的泪水,“你没有我可以过得很好…可我…可我没有你却生不如死……你走的每一天,我都有想你……”
段宴秋的身体很僵硬,只是扭头沉声道:“佟春夏,你喝多了。”
佟春夏确实是喝多了。
她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