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车子停在了离舞台很远的停车场,这来来回回至少需要半个多小时。
春夏抱着毯子,脚下步子飞快,一抬头却看见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夜空之中阴云密布,四下里的风似乎更大了,隐约看着真有几分要下雨的感觉。
春夏有些恍然。
难不成真的要下雨了?
她略一犹豫,便又回去拿了伞。
在回来的路上,春夏心里百味杂陈。
她口口声声说喜欢段晏秋,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去学一点关于残疾人护理方面的东西。
她甚至不曾了解过当年段晏秋裤腿之下藏着的半截残肢到底长什么样子。
可能她从来不觉得他是残疾人。
可当他们同处在社会中时,春夏仍然感觉到来自很多人的恶意。比如那些凝视许久的好奇眼神,比如惋惜和同情的摇头,比如他们走过的地方自动微微让开的人群。
春夏被突如其来的难过淹没了。
她不过是经历了几次而已,可段晏秋却每天都要经历这些。<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