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课室里大半的人都还没有走,都被郭保坤的举动看呆了。之前两人打赌的事因为郭保坤的大肆宣场,所以大家都知道。
不少人都以为这人大概要耍赖,没想到郭保坤却是出人意料,不过这愿赌服输的举动倒是让不少人都在心里点了点头。
就算是范闲之前因为其纠缠对其产生的厌恶也因此消散了些,觉得这人还有救。
不过下一秒这想法就马上飞走了。
“我输了我认,但我不服,我要再和你赌一场,你敢不敢?”郭保坤仰着头恨恨的瞪着他,一幅他不敢赌就没种的样子。
“赌什么?”范闲微微一笑,心里却已经大概猜到对方想赌什么了。
现如今京都每年都有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聚会,女孩们春天踏春,夏天看花,秋天赏菊,冬天赏雪。而年青男子最喜欢参加的就是诗会,要是做了一首好诗,那就有可能名动京都,或被哪位贵人赏识从此青云直上,再或者说不定也能引得哪位小姐青睐,得来如意娇妻。
小的诗会个好友一起谈天说地,还抒发几句感概。
大的诗会就像靖王世子那样广发请贴,邀请京都名士参加,为二皇子拉拢人才。而参加诗会的人,除了期盼自己能入贵人法眼步步高升外,还能结交人脉。
这郭保坤是诗会上的常客,在京都有才子之称,对方要赌肯定是要选自己擅长的。
果然,下一秒,“我要和你赌作诗,就在明天韩先生的诗会上,我们一决高下,谁输了,谁就——”
“谁就出一万两银子。”范闲没等对方把磕头两字说出来就抢先说道。
输了磕头多没意思,不痛不痒的,磕头的人觉得是羞辱,但做为赢的是却一点感觉都没有,至少范闲觉得自己花力气赢了,就得对方几个磕头,完全没意思。
“什么银子?”郭保坤一时没反映过来。
“我说,谁输了,谁就给对方一万两银子,不得赖帐,不打欠条,现银,银票皆可。”范闲的话让郭保坤终于明白过来,气得指着范闲:“你——你怎么这么俗气?赌诗还要银子,你这是有辱其斯文。”
范闲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辱斯文的,反而觉得这是一个赚钱的好方法,这段时间在京都开销极大,原范闲在儋州攒的银子早花没了,平时的花用都是高达去账房支银子的。
虽然没人说,但伸手要钱总是不太好的,怎么说他心理年龄也是奔四的人了。
之前也想过自己赚钱这个事,不过实在没有时间,白天要上课,晚上更忙。
“那你要赌吗?我不勉强的,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赌诗,有点欺负人了。”范闲把收拾好的书袋丢给等在门口的高达慢悠悠的问道。
“赌!我跟你赌。”郭保坤不知道是不是生怕范闲反悔,当即答应下来,完全没听懂范闲说的有点欺负人是什么意思。
唐诗三百首做后盾能不欺负人吗?
“那好,诗会见,记得准备好银票。”范闲一听心里一喜,不过面上却是一幅无所谓的神情,淡淡的说道就同高达朝太学门口走去。
范闲答应郭保坤斗诗原因有三,第一,这么多人看着郭保坤挑战,如果他不应,那也太怂了,会丢了范家的脸面,而且没人会喜欢一个软弱的人;第二,之前他不参加诗会,是因为他刚来京都,两眼一抹黑,需要低调,希望能解除婚约,但皇帝一直不松口,他也不能一辈子低调下去。
适时的低调是策略,但一味的低调,作为传奇叶轻眉的儿子,只怕不管是范建,还是陈萍萍或是皇帝都会对他失望,这可不是他要的结果。
想要在京都过得好,就不能失去靠山,这个度就要靠他去把握了。
至于郭保坤说的韩先生的诗会,他是知道的。
韩先生是二十年前的状元,文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