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聋了不成?过来倒酒!”
少女被吓得身子一抖,颤巍巍起身,拿起桌上酒壶,走至张千身侧,泪水在眼眶打转,连带着壶口落下的水线也断断续续。
张千从妇人裙下抽手,一把将少女揽入怀中
少女尖叫一声,本能的猛地挣扎。
“啪……”
一记响亮巴掌扇的少女脑袋侧向一边,白皙脸庞迅速浮现血红手印,周围人群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张千伸手扳回少女偏向一侧的脸庞,仿佛先前狠辣动手的并不是他,神情温柔如对待久别情侣:“听话,乖点。”
少女死死咬着猩红嘴唇,泪如雨下。
张千一把撕开少女鹅黄外衫,大手从绸缎内衣下伸入。
“张少爷!”林花妙跪倒在地,凄声道:“她还小啊!你高抬贵手!”
张千不为所动。
林花妙绝望哭喊:“张少爷!”
张千不胜其扰,皱眉看了一眼边上年纪轻轻却习惯性佝偻着背,点头哈腰的同龄青年,后者顿时会意,五指如钩,彭的一声便抓着妇人头发死死摁在桌面之上,瞪眼厉喝道:“聒噪!想死不成?”
动弹不得的美妇人闭上双眼,半边脸颊紧贴着冰凉桌面,二行清泪无声滑落。
偌大个酒馆,不忍心者干脆偏过头颅,而大多数人敢怒不敢言。
开玩笑,整个红湖镇,谁人不知张家行事手段?
当年张千如此之多罄竹难书的罪状,最后惹得青阳城巡抚大人亲临,最后也不过是把人抓回大牢,短短一个礼拜不是又活蹦乱跳的出来了?
山下权势已可压死人,可何况和修炼者有千丝万缕交情,在那些山上人眼中,寻常凡俗,和草芥有何不同?
胭脂铺的林老板娘已然心生绝望,更遑论那眼眸失去神色,一片死寂的少女。
听闻动静从厨房里钻出来的李德手上还捏着一把青葱,老实本分大半辈子的中年人心头又气又怒,但只能同在场众人一样,默不作声,可是下一刻他便心头一颤,急忙想拦下那个走出柜台往桌子去的年轻背影,却还是晚了一步,当即暗叫不好。
年轻掌柜站在桌旁。
张千只是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边上那身形挺拔的青年。
早已铁石心肠的李流枝念在最后一丝浅薄情谊上,冷漠斥骂道:“戚望,滚开!”
戚望看了他一眼。
又看了一眼那姿势屈辱却无能为力的美妇人。
下一瞬,即使是张千都眼皮一跳。
只见那年轻掌柜一手抓起桌上的半碗混沌,整个倒扣用力拍在李流枝头顶之上。
瓷碗四分五裂,李流枝满脸汤水,仿佛还处在呆滞之中。
众人只听到那微微侧头的年轻掌柜发出一声很轻,却又很认真的疑问之声
“当个人不好吗?非要做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