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须臾过后往回走。
又是新的一天。
老李面馆生意好转,李方物毕竟不是李德,客人一多就有些手忙脚乱,好在有戚望在,二人虽然来来回回不停,倒也还忙过来了,值得一提的是,不知是不是因为李方物在的原因还是张千那一茬事,平日里无事喜欢往面馆一坐的红湖镇女子们少了许多,一些冲着李方物来的男子多了几拨,因为年轻掌柜总是笑眯眯的看着堂口的缘故,倒是无几人敢大胆到去言语调戏。
再说了,现在谁人不知李老二家的女儿是修炼者?
饱饱眼福罢了,哪有人真敢如对付寻常女子一样,怕是连荤话都只能憋在肚子里。
傍晚关店锁门,年轻女子一如既往的挽着青年手臂,笑颜如花,一路而行,看的不知多少人羡慕不已。
郎才女貌,金童女玉。
这二人不提其他,光是出众相貌往那一站,就足以让寻常人自惭形秽。
待到二人回到杨柳巷时,巷口杨柳树下的人们都在议论纷纷,细窄小巷里布满了生面孔,有一队镇上衙役从最里面驱散人群走出离去。
“嗯?”
李方物好奇张望:“怎么了?谁家出事了?”
二人继续往里走。
待到自家院子口时,可以遥遥见到围观的人群都聚集在巷子最里面的尽头,隐约还有恸哭声传来。
“那是……”李方物错愕的望向边上的青年:“好像是大伯家。”
边上有零散人们走过。
“啧啧,造孽啊。”
“听说是昨晚在红雀楼喝多了,回去的路上不慎坠河,漂到了六十里外的山镇才被人发现捞起来。”
“这下完了,李老大家好不容易风光几年。”
“要我说啊,就是报应,你们是不知道,李老大家的那个,说的好听是在大户人家打长工,其实吧,就是给张家当狗,这些年明里暗里的恶事没少做,挣得都是黑心钱。”
人群突兀的噤声,纷纷退居一侧,神色敬畏。
马褂袍服的矮小老人背着手缓步往外走,身后跟着一对张家的仆人。
张家的大管家。
这个名为卢庆的矮小老人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年轻时算是红湖镇当地最大的恶霸混混,手底下管着三家赌场和二户青楼,后来不知为何入了当时还默默无闻的张尤手下,没过多久,张尤便名声鹊起,财富万千。
在张家,除了张尤和他儿子外,权势最大的便是这看上去貌不惊人的老头了。
走在前方的卢庆忽然停步,阴骘视线停在门口站着的年轻男女身上,露出渗人微笑,他先是目光在戚望身上顿了顿,随
后掠过,更多的注意力还是放在貌美的女子身上,眼神扫动:“不错,不错,够资格给我家少爷当小妾了。”
李方物只是眯眼道:“老东西。”
卢庆丝毫不恼,说道:“你们这些泥腿子出身的贱种,侥幸出众,没经历过真正的世间磨难,体验过世事残酷,便总有心底的那点傲气,不过没事,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改变主意,乖乖入我张家的门的。”
年轻女子回以冷笑。
卢庆慢悠悠的离去。
戚望收回平静视线,以他如今的念力,自然能看出这矮小老人身负灵力,已是初步凝核,这般水准,倒也确实可以在红湖镇横行霸道。
年轻人轻抚女子脑袋,二人一同往屋里走。
只不过连李方物都未发现,在戚望轻抚她脑袋的时候,有一缕无形念力覆于其上,藏入她发丝之中。
到了夜晚,李老大家里的哭声总算停了,巷子里的人们也都获悉,那李老大家儿子命大侥幸没死,却也被淹坏了脑子,成了个痴呆,张家的人之后又来了二次,但带来的人都束手无策后便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