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军官,这不是我能控制的。所以老夫只能在其中随波逐流,老夫的地位和威望也足以控制军中局面。所以吃空饷喝兵血看似下贱,其实很安全,相反不吃才危险,因为孤立了。但如今把你手开始伸向了开封府……我儿啊,你吃相要不要这么难看?作为奸臣贪官,为父怎么对你的作为老觉得心惊肉跳呢?”
“这您就不懂了。咱只是钻空子,不会落入口实的。”高方平道。
高俅手捻着胡须顷刻道:“我知道你在钻空子,虽然不会落人口实,可难免会引起文臣士人不满,口笔伐诛之下高家压力大啊。”
高方平微笑道:“您又弄错了。什么时候文臣看你顺眼,你就真的危险了。咱们大宋一朝对文人的病态宽容原自太祖皇帝开始。日趋严重,造成了士大夫凝聚一体,甚至敢和官家扭着干,就不让官家清静快活。官家苦啊,皇帝当得郁闷,杀是不敢杀他们,骂是骂不得,那些家伙动不动就清流骨气自居,以辞官威胁。所以官家郁闷是免不了的,正好文臣的跋扈,形成了老爸你这类人存在的土壤。官家也需要人的夸奖、鼓励、投其所好来减压。而您和曈贯就是干这个的。所以文臣声音越大,越不让官家快活,越看不起你们,越弹劾你们,官家相反就越对你放心,你的地位就越稳固。”
顿了顿高方平道:“现在您知道了,为何往年我那么招人恨,你却过的那么滋润?所以啊,咱们把纨绔进行到底,做点坏事发点大财,顺便把别人惹毛去官家面前弹劾你,则你会更安全。真的,只要让官家知道你忠心就够了,没毛病的人才让人害怕。官家知道你只是有点贪财,有点护短,有个敛财的儿子,会放心你呢。”
高俅笑骂道:“好你个逆子,这是在表功啊,是不是说明为父的高位有你一份功劳?”
“爸爸,说不得儿子要批评你了,咱老高家就父子两人,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额不是,是你的。干嘛分那么清楚。”高方平对口误十分的尴尬。
高俅摸着他的脑壳呵呵笑道,“祥瑞啊,这就是我想要的儿子。对了,听说今天你惹了赵相公的公子,难道也是希望文臣去告状,去烦官家,然后让官家放心?”
高方平笑道:“这是其一。”
“哦,还有其二?”高俅好奇的道。
高方平道:“蔡京不出意外要既相了,赵相公一党恐怕不容乐观。这种时候赵相公一党对老爸你越反感,则对往后咱们老高家越好。”
高俅眯起眼睛,凝重的道:“你也认为蔡京有机会复相?”
“不是有机会,是必然复相。”高方平道:“此人不倒则大宋就没有活路,但无奈他领袖气候已成,谁也挡不住他的动能,在新的领袖形成前,比如我高方平步入青云前,很难真的整倒他。”
高俅谁都不怕,却就怕官家和蔡京,听闻如此说,吓得捂着儿子的嘴巴。想不到啊想不到,这小子真的让人心惊肉跳,他居然想弄倒蔡京?
高方平又嘿嘿笑道:“爸爸,不要担心,至少是十年以后的事,现在咱们发财,没钱就什么事都做不了。”
高俅傲然道:“老夫积累数十年,不够你花吗?”
“远远不够,您那点钱挡不住二十年后的大变,九牛一毛都达不到。我想要的会很多很多。”高方平道。
高俅拍案而起道:“有子志向如此,老夫可以回家务农了。”
“不行啊,在我翅膀长硬前,你不能丢官啊,要保护着我,这是您的责任。”高方平道。
高俅呵呵笑道:“为父答应你,在你羽毛丰满之前,誓死保住官位。放心,你让我去种田,去理政去打战,为父不成,不过说到保住官位这门技术活,官家在一天,谁都赶不走老夫,包括他蔡京也做不到!”
“大人威武,我看好你哦,加油。”高方平道。
高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