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多说,寻了个桌子坐下来,见旁边炉子里还有热乎的烧饼,便让胡九取来,自顾自地吃着。
老刘头一看,知道是劝不走这两人了,颓然坐在地上。
三儿道:“胡九大哥,你们快走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会出人命的!”
胡九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就放心吧。”
“可是你不是说在人家家里做下人吗?怎么又变成胡大人家的人了。”
“我是胡九,我们家老爷叫胡谦,你还不明白吗?”
见胡谦两人不走,好事的百姓也都围着不走,而且一传十十传百,知道王横即将来巡抚衙门的人来寻仇,来凑热闹的人竟然越来越多了。
过了许久,王横和另外一人并排而来,身后跟着一群衙役和仆从,又将先前被胡谦打伤的几个恶汉抬在木板上,一阵人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围观的百姓见了,远远地便躲到一旁,唯恐这些人把他们当成和胡九一伙的。
“就是他!”
王横到了跟前,立即指着胡九的鼻子,“就是个狗杂碎!还有一个人呢?”
胡谦此刻正坐在摊子上吃喝,因离得稍微有点距离,便被人群遮住半个身子,所以王横并未看到。
“你这狗入的,刚才打人的那小子呢!”
胡九本来想等胡谦说话,但瞥见胡谦只是坐在那里吃喝,又想着自己才提了大总管,不能弱了身份,便喝道:“你这狗肏驴踩的,怕是又想挨打了是吧。”
王横想着刚才被一下折断手臂的几人,心下害怕,便对身边的人道:“表弟,就是这人,打了人不算,还辱骂舅舅……”
然而说了几句,却见表弟愣愣出神。
“表弟,表弟?”
“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人?”
“就是他!快把抓道牢里,好好伺候一顿。”
“表哥,这……咱们还是走吧。”
众目睽睽之下,胡九也认出来人,笑道:“哟,这不是抚台大人家的公子晁四海吗?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晁四海自然是认得胡九的,所以才一看是他,便想扭头就走,然而此刻被叫出名字,就不能装作听不见了。
“你是胡大人家的……胡什么来着?”
“胡九。”
“对对,胡大人一向可好,好是吧,这里没我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胡九喝道:“站下!晁少爷,这位王横说是你的表哥,是不是?”
“是,不过他做的事情,和我没关系,我只是带人把他送到这里。”说着又冲王横道:“表哥,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我娘叫我回家吃饭,告辞了。”
王横瞪大眼睛道:“他是胡大人家的……”
晁四海点点头,然后赶紧溜了。
这一下别说老刘头和三儿没想到,一众围观的人更是没想到。
气势汹汹,看起来要吃人的一众人竟然就这么跑了。
“他说是胡谦大人家的人。”
“难怪,这东平还有敢和胡大人作对的吗?”
“这王横恶贯满盈,这下终于撞到铁板上了,真是活该!”
老刘头此刻还是如坠云里雾里,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胡九,想不到他几句话就吓跑了巡抚大人的儿子。
胡九却没得意忘形,知道对方怕的并不是他,而是他背后的胡谦。
王横见场子找不回来了,便放话道:“行,今天看在胡大人的面子上,就饶了你们这一回。”说完就要离开。
然而才转过身,就见胡谦正一边吃着烧饼,一边定定地看着他。
“你……你是胡大人?”
胡谦点点头,然后上前一步,一脚踢在他的腿上,他的腿当即“咔嚓”一声,如甘蔗般断了。
“老刘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