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毛巾擦着汗:“说到这旱灾,掌柜的咱们当真要给村里建水车吗?”
卢老板抬起眼角,看了看对面的小二,他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不是招来的新人。
“建,当然得建,不过这生意不济,我不是暂时还拿不出那么多钱嘛。”
主仆两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心中的鬼主意。
这就是当初村长给村民们想的办法,扶持卢老板,打压张清清。
因为卢老板是自家人赚了钱才会帮大家,而张清清是外乡人怎么也不会真心帮村民。
里外的亲疏自是一目了然,村民才会如此同仇敌忾。
“哎,本以为那张清清几日不来,是断了开店的念头,没想到她前两日居然又来了,好像还在院子里搞了些东西,真是打不死的蟑螂般。”小二歪着嘴诉说自己听来的新消息。
“哼哼,放心吧,他们不过是强弩之末,我就不信这天天都没有客人,他们还能不关门!”
卢老板语气狠厉,不觉在账本上甩出一滴硕大的墨点绽开在账本的纸面之上,晕染出一簇黑白相间的奇异花朵。
这花像极了爆裂时译站院子里的场景。
是的,正当卢老板和小二得意的时候,译站的院子爆炸了。
爆炸声传入整个浦西村,也传入了驿站,传入了张清清的耳朵里。
“呦吼!来的挺快啊!”
此时她正在给自己的水循环系统做着最后的调试,就听见远处传来的震天巨响。
受到惊吓的村民纷纷跑出屋子,看向响声传来的地方,那里只有卢老板的译站。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是没有忍住,成群结队的前往去看。
“怎么回事?”福哥儿此时也跑了出来,站在院子里一脸焦急。
“不用着急,我们也去看看。”张清清拍拍手上的尘土,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这样的热闹当然是人越多越好,她叫上张小虎和钱茹钱慧两姐妹,一起赶往卢老板的译站。
此时村民已经很多,可大家都停在距离译站还有百米的地方不在往前。
“咦,怎么这么臭啊。”钱慧捂着鼻子,钱茹也感觉到了。
空气中飘散着浓到化不开的腐臭味,让人恶习作呕。
两个姑娘似乎意识到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想在靠近,而是站在一个有树荫的地方等待他们。
福哥儿倒是殷勤,帮着张清清和张小虎拨开前方围观的村民,终于让两人看到译站此时的惨烈景象。
“额....”张清清和张小虎对视一眼,想笑却又觉得不合时宜。
院子里,一个硕大的窟窿引人眼球,里面全是粘稠翻腾的污物吸引着大量的苍蝇来回翻飞。
窟窿旁,被飞溅了满身的人都在哭丧咆哮。
有客人有小二,更多的还是搬货的工人。
有些似乎伤着了,有些似乎只是单纯的恶心。
而原本新建的译站红瓦白墙干净漂亮。
如今却满是污点屎尿纷飞,甚至还因为爆炸的冲击产生了一道由上至下的明显裂痕。
张清清心中暗笑,看向了译站正对面,那块没有被波及到的,自己建的铜镜广告牌。
没有人会注意到,午后阳光照射下的反光,正好映射在此时爆炸的地方。
刘老大曾经说过,译站的下面是个硕大的沤粪池,张清清打了个赌,赌郭老板并没有将它们处理掉,而是填埋了。
可填埋也不代表东西没有了,这正好给了张清清利用的几乎。
天气的炎热,在加上镜面加热,地底就会形成一个密闭的高压环境。
如果没有人去触碰,或许不会这么快爆照。
可高压之上,每天都是络绎不绝的客人,来来往往的搬货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