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楚脱离了生命危险,黄大庄松下一口气,坐在何楚的身边,韩老歪与王俊松将老陈送回家后,迟迟没有回家,只想让黄大庄一个人安静的待一阵子。
“大庄那孩子心思重呢,自从他爹妈死了之后我总觉得这孩子像是有事压在心里…”
王俊松听着韩老歪自言自语,不知道该如何开解,只能用沉默应答。
韩老歪自顾自的说着以前的事。
“大庄这孩子小的时候可没少吃苦受罪,那个年月两口子都要上地里干活呢。黄大庄还要在家照顾身体不好的二庄。”
“说来也是奇怪,从没见过凤枝腆着肚子出现过,可你说还偏偏得了两个儿子。”
韩老歪说者无意,可王俊松却听者有心,这句话细细一品确实有很多的漏洞。
王俊淞心里在反复琢磨这句话,心头不禁涌上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说…有没有可能…他们兄弟俩…”
王俊淞的话犹如一记炸雷轰在韩老歪的心头。
韩老歪连连摇头,一直在强调。
“老实巴交的两口子,咋会抱别人家的孩子呢!”
想了想,似乎是感觉自己的话说服力不够,便又强调了一遍。
“我就是可怜大庄,黄家就剩下这一根独苗,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捱过那段日子的!”
王俊淞看向韩老歪的眼神中满是震惊。
“你说啥?一根独苗…”
王俊淞并不知道张鹤山就是黄二庄的事情,而韩老歪只以为二庄受了重伤被黄大庄带进了城里。
可从那之后便再也没有过二庄的消息,所以村里人都以为二庄已经随着凤枝两口子去了。
见大庄回来都三缄其口,从来没有过问过这件事。
“二庄受了很重的伤,我看就算是送了医院,也不一定能就回来了。”
韩老歪用嘴角叼着烟,眯着眼睛透过烟气看向王俊松。
虽然这件事只是自己的猜测,不过看着黄大庄从来都不曾提及黄二庄的样子,仿佛这件事情已经成了公认的事实。
王俊松又好奇的问了黄二庄的长相和身高特点,根据韩老歪所说…
这人怎么和陈老板他们经常提起的张鹤山…如此相似!
“可是我听他们说起的二庄并不痴傻啊…”
王俊淞只觉得这件事情有点不可思议,别人怎么会对相同的一个人有截然不同的看法。
“这怎么可能,这两个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二庄从小心性愚钝,我还会骗你?”
韩老歪看着王俊淞不相信自己的话,急得直搓手掌心,好像急于证明自己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在骗他。
“你别急,等回去问问大庄就知道了!”
王俊淞看着空中悬着的已经是下弦月,便拉着韩老歪往家走。
路过十字路口的时候还看到路边有不少用树枝画出来的圈,咂巴了两下嘴说道。
“快到中元节了吧?”
“可不咋的,最近烧纸的越来越多了,都赶在年节前给那头的亲戚送钱呢。”
韩老歪一路上都叼着快要燃尽的烟头,说话的嗓门也比刚才大了许多。
王俊淞一指路边还没有烧干净的火堆,还不等自己说话,就被韩老歪一巴掌将手指打的缩在了拳头里。
“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可不要乱指!”
韩老歪蹲下身从地上抓起两把土拍在王俊淞的鞋面和裤子上。
“这是干啥呢!”
王俊淞看着自己最好的一套衣服,就这样被韩老歪弄得满是泥污,当即拉下脸,满眼的气愤。
“真是猴屁股毛光——一无所知!”
韩老歪示意王俊淞跺跺脚,将裤脚上的泥污清理一下。
“中元节又被人叫鬼节,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