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墙角,有两个穿着褴褛的乞丐正蹲着仔细听着墙内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
其中年老的乞丐有些感叹道:“若是能进去看一场戏,就是死了也值得。”
年轻的乞丐说道:“你若是当日不将家产败掉,别说死前,就是像祁家这位夫人日日看戏也是可以的。”
老乞丐摆摆手说道:“去去去,都多少年前的事,提它干嘛。”
“咦,怎么没了?”
同样诧异的还有闵氏,她看着祁夫人一脸的怒色:“娘,怎么了?”
祁夫人捏着信站起来说道:“准备马车,我要去金陵。”
去年祁望明去京城赶考想带了祁夫人去,可惜被拒了。虽想大儿子,但她真不适应京城的天气。那几年呆在京城,无时无刻不想回平洲。
闵氏呆了呆,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娘,是不是清舒出了什么事?”
祁夫人说道:“清舒被王家的人欺得差点上不了学不说,还污蔑清舒是贼。”
叫来大管家安排马车,然后又让李妈妈收拾衣物。
闵氏见她来真的赶紧劝道:“娘,如今外面天寒地冻的,等天暖些再去。”
祁夫人现在恨不能立即飞到金陵去,哪听得进去劝。
闵氏没法,只能向祁老太爷求助。
祁老太爷却是不管这事:“她想去哪,就让她去吧!你管好家里的事即可。”
致仕以后在家他就管管族学的事,其他的都不管。
闵氏是真放心祁夫人,可她又脱不开身:“娘,要不让熠轩陪你去吧!”
祁夫人摆摆手道:“熠轩要上学,哪能耽搁他的课业。你不用担心我,我去看过清舒就回来。”
实在是没办法,闵氏只能去跟雷兴嘉求助了:“娘那么大年岁,她一个人去京城我放心不下。舅舅,你能不能帮我劝下娘呀!”
雷兴嘉摇摇头道:“难得你娘愿意出门走走,我们得支持!”
闵氏觉得满嘴苦意。若是祁夫人有个啥事,到时候大伯子跟丈夫肯定要怪她了。
这日晚上闵氏一夜没睡,第二天顶着一双熊猫眼送了祁夫人上马车。
她的丫鬟水莲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嘀咕道:“两位少爷被欺负,我都没见夫人这般紧张呢!”
去牛祁夫人跟祁修然和离那段时间,祁熠辉跟祁熠涛在族学被人欺负。当时祁夫人知道就笑笑,并没半点为其出头的意思。
闵氏低下头摸着肚子,轻声说道:“娘一直想要个孙女,可惜我肚子不争气。”
也不知道怎么的,生了老二以后想怀总是怀不上。这次趁着祁望明进京科考,她特意请了大夫调理身体。
也是在这日,林承钰得了清舒考中金陵女学且还是第二名的好消息。
“这丫头像我,是块读书的料。”
就是可惜不是个儿子,若不然他也没什么可愁的了。
崔雪莹笑吟吟地说道:“老爷,金陵女学哪比得上京都女学,我们还是派人去接了清舒来吧!”
林承钰摇摇头说道:“这孩子脾气倔,以她的性子是不会来京城的。”
崔雪莹斟了一杯茶给林承钰,柔声说道:“老爷,我也是为清舒好。进入京都女学念书以后考入文华堂的概率也大。只要清舒考进文华堂,将来亲事也能上几个台阶。”
林承钰很是心动,但想着那份协议他也不敢应下:“我先写封信给清舒,看看她的意思。”
崔雪莹的手,不由攥紧了。
因为跟同僚有约,说了会话林承钰就出去赴约了。
将手里的被子砸在地上后,崔雪莹说道:“没想到那贱丫头竟真考上金陵女学。”
考上也就算了,竟还是第二名。
邓婆子说道:“太太消消气,等这丫头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