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儿听见清舒说要他回去,红着眼眶说道:“爹,咱们回去。”
清舒知道文哥儿受了委屈,可人有亲疏之分,她现在要先顾着安安的感受。
林承钰摸了下文哥儿的头,与清舒说道:“那我跟文哥儿先回去,过两天我再来看你们。”
安安哭着说道:“走,赶紧走,以后再也不要来了。”
林承钰气得脸铁青。
清舒说道:“爹,安安正在气头上,你带着文哥儿先回去吧!”
两人走后,清舒轻轻地拍着安安的后背柔声说道:“不哭了,咱不稀罕他。”
安安一边哭一边问道:“文哥儿是过继的他都疼爱有加,却对我们这般冷漠。姐,我们真是他亲生的吗?”
“我也希望我们是他捡来的,可惜,他是我们亲爹。”
这样的爹,有还不如没有。
安安仰头看着特别平静的清舒,擦了眼泪问道:“姐,爹偏心崔氏,喜欢文哥儿,为什么你从不伤心呢?”
不管她爹做得有多过分,她伤心得不行,可姐姐却从不生气。别说哭了,连眼眶都没红过一次。
清舒笑着道:“你在意所以才会伤心难过,我不在意自然就不会伤心了。”
安安难以置信地问道:“姐,他是我们的爹,为什么你会一点都不在意呢?”
“除了担了个爹的名头,他做过什么?他甚至连蒋方飞都不如,至少蒋方飞一直都在保护我。”
安安有些懵,半响才道:“可、可这不一样,蒋方飞只是一个护卫,他却是我们的爹呀!”
清舒笑了下说道:“我没否认他是我们的爹呀,不过仅此而已。”
要不是这层血缘关系,门都不让他进,更不要说还虚以委蛇。
安安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她真的不知道原来清舒是这般想的。
“中午我们去福云酒楼吃饭?”
每次安安心情不好清舒都会带她出去吃好吃的,这次也不例外。
安安摇头道:“姐,我还有功课没做完,等下次假期再去吧!”
姐妹两人聊了会,安安借口要做功课去了她的书房。
写了两个字,安安就将笔搁置在白地青花笔洗上回了房。
看着她眉头紧锁,房嬷嬷关切地问道:“姑娘,还在为老爷的事烦心吗?”
为了能让她安心照料安安,顾老夫人亲自跟沈少舟说了她侄子房盛的事。
沈少舟将房盛安排在护卫队,被训练了一段时间后就安排跟船。在船上可没人与他耍牌。跑船的收入很高,两年下来也攒了一笔钱。船行有热心人见他踏实肯干就给他做媒,去年房盛就娶上了媳妇。那媳妇很厉害,将房盛管得死死的。
房盛不赌钱又成家立业了房嬷嬷也不再担心他,如今一门心思在安安身上。
安安摇摇头说道:“不是,我是为姐姐担心。”
房嬷嬷有些诧异:“大姑娘怎么了?”
将清舒刚才的话转述了一遍,安安说道:“姐姐她,她这样想让我很不安。”
房嬷嬷说道:“姑娘,其实我觉得大姑娘这般想并没错,你也该向他学习。”
“可他到底是我们的爹呀!”
房嬷嬷叹了一口气说道:“从你生下来到现在,他没养过你也没教过你。除了担了个爹的名头,他还做过什么?”
这话,跟清舒所说的一样了。也因为房嬷嬷对安安倾注了感情,所以更看不过林承钰的所作所为。
将安安搂在怀里,房嬷嬷说道:“我活了这般年岁,见过许多人。有的父母疼子女胜过自己,也有将子女视为累赘,更有的还将子女当仇人一般待。”
“嬷嬷你的意思是,我爹将我们姐妹当成累赘了吗?”
房嬷嬷没接着话,而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