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正在书房看书,花妈妈过来说道:“姑娘,太太跟老爷吵架了。现在在老夫人那哭得不行,怎么劝都劝不住。姑娘,你过去看看吧!”
“为什么吵架?”
花妈妈说道:“太太说她要跟着去福州老爷没同意,两人就吵起来了。姑娘,老夫人请你过去劝劝。”
清舒摇头道:“长辈吵架我一个当晚辈的哪好管。还有,你跟外婆说福州那边不安全,娘要跟着去完全是添乱。”
过了一会,安安过来找她:“姐,刚才娘听到花妈妈说福州那边很乱很危险,越发叫嚷着要跟着沈伯伯去福州了。”
“不要管她,沈伯伯跟外婆不会让她去福州的。”
安安嗯了一声问道:“姐,福州那边现在真的那么危险吗?我记得小时候那边的治安很好呢!”
“十年前治安确实很好,不过自从换了那个姓潘的那边就越来越糟。咳,再这样下去迟早是要出大事的。”
安安不解地问道:“能出什么大事?”
清舒摇摇头,没与她解释:“你在青苔女学怎么样?那些学生有调皮捣蛋的吗?”
“没呢!这些学生不仅乖巧听话,学东西也快,我教的那些东西他们很快就学会了,比我以前私塾的学生聪明多了。”
清舒笑着说道:“她们学的快,不一定就是比你以前的学生聪明。可能是她们早就学过了,也可能是你现在的授课方式让她们更容易接受。”
安安乐呵呵地说道:“这一切都是傅先生的功劳。姐,当初外婆请了傅先生给你当老师,真是太明智了。”
“也是缘分吧!当时正巧傅先生想离开平洲一段时间,不然我也没办法拜她为师了。”
跳过这个话题,清舒问道:“经业在书院怎么样?学得可还好。”
七宝阁书院的副山长是谭学士以前的同窗,两人关系很好。谭经业得了符景烯的指点去求了他,随后就去了七宝阁书院念书。
所以顾老夫人说要找个人丁兴旺的人家也是有道理的。一般来说族人之间有事都都会互相帮衬,更不要说骨肉至亲了。
安安笑着道:“挺好的。他说熊山长很照顾他,在书院也交了不少的朋友,学业也大有受益。姐,他还在信里说幸亏听了姐夫的建议求了谭学士。不然自己闭门造车,学问上是得不到进益的。”
清舒笑着道:“这跟你姐夫没关系,主要还是谭学士出了力。安安,虽然谭太太做得有些过分,但谭学士这个叔叔还是很不错的。将来你嫁过去,别因为谭太太而与谭家疏远了。”
安安嗯了一声问道:“你说谭学生怎么会娶谭太太呢?不仅势利眼还嫌贫爱富。”
“外人也不理解为何沈伯伯娶了我们的娘呢?”
安安想也不想说道:“那是因为我们娘长得漂亮啊!你看到她这个年岁,有几个还能有这样的样貌。”
“不仅仅是样貌,还因为向笛舅舅当时是福州的知府。对他们这样的商户来说,没有靠山拥有再多的钱也是不安全的。而这,也是霍大太太当时极力促成这门寝室的原因。同样,谭学士娶谭太太也是一样的道理。”
安安有些接受不了:“你是说,沈伯伯当初娶娘是冲着祁家去的?”
清舒摇头说道:“也不能这么说,当时也是相中了娘他才同意,但能得祁家这样一门亲戚也是极好的。”
“外婆一直担心娘将来在沈家过得不好。其实她完全是瞎操心,只要景烯跟敬业以后当了官沈涛就不敢薄待了她。”
“他们要真有顾忌,霍珍珠前年也不敢那般待娘了。”
清舒失笑:“傻丫头,那是因为当时我跟你姐夫还没当官前途未明。你看她现在敢不敢这般对娘?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了。更何况霍家如今败了她想抖也抖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