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快落山时,满家的大门被人拍得砰砰的响。
满通住的是个一进的宅子,那么大的声音夫妻两人很快就都听见了。
满通见妻子起身,当下拦着她说道:“我去吧!”
打开门看到来人,满通又惊又喜:“祁兄,你怎么来了?”
满通与祁向笛两人在白檀书院相识,因为性情相投两人很快成为好友。不过满通运气不好考了三次都没考中进士,后来祁向笛外放两人就只能靠书信往来了。
祁向笛笑着说道:“正好有事来合洲,所以就过来看看你。”
满通赶紧招呼了祁向笛进来:“祁兄,你来之前这么也不跟我写封信啊!你看我这什么都没准备。”
说完,满通赶紧叫了他妻子多加几个菜:“祁兄,咱们十六年没见了,这次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祁向笛摇摇头说道:“我还在孝期,不宜喝酒。”
满通说道:“那咱们喝素酒。”
菜上桌以后满通妻子就回了厨房,合洲这边规矩是来客女人是不上桌吃饭的。
两杯酒下肚,满通小声问道:“祁兄,你与我说实话,这次你来合洲办什么事?”
主要是钦差马上就到了,祁向笛这个时候从京城来他不得不多想。
祁向笛也没再瞒着他,说道:“上个月按察使管大人上折子,说从合洲土匪的老巢抄出大量的兵器来。”
满通惊骇不已,反应过来怒拍了桌子骂道:“贺蒙真是狗胆包天,竟连军中的兵器都敢售卖。”
说起来都讽刺,贺蒙当初是靠剿匪晋升的。当初布政使还在两江总督面前夸下海口,说安徽内无土匪。结果现在安徽内到处都是土匪,让百姓苦不堪言。
祁向笛点点头说道:“是啊,太孙接到折子后震怒不已,当日就点大理寺少卿为钦差来查探此事。”
满通放下酒杯,看着他说道:“祁兄,你这次千里迢迢来合洲,不会与这位大理寺少卿符有关吧?”
祁向笛笑着说道:“对,就为他特意跑的这趟,这孩子是我的外甥女婿。”
满通就知道祁向笛不会无缘无故地来合洲,不过他听了后满脸疑惑地问道:“可我记得你只有两兄弟啊?”
将清舒与祁家的渊源说了下,祁向笛上说道:“虽说是外甥女但这孩子在我心中其实就跟女儿一样,景烯也与我女婿一般。这孩子两年之内升了四级,不知道多少人盯着。若这趟差事办砸了,回京后肯定会被那些人责难的。”
满通听完后笑了下说道:“别说朝中的官员,就是地方上多少官员听到这事后心里都怨愤难平。”
寒窗苦读十多载一朝得中进士入了仕途,结果苦熬二三十年还在五六品上停滞不前。可符景烯呢?入仕两年就是正四品,他们得知这事后自然气不平了。”
“这也是他的本事与机缘。”
满通起了好奇心:“传闻说他护了太孙回京然后连升三级,具体的却不知道,你与我说说。”
祁向笛与他是多年的好友,而且这事也没什么隐瞒的,当下就将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当然,符景烯保护的是替身这段给隐去了。
听完以后,满通一脸怀疑地问道:“他武功真的很高?”
祁向笛说道:“我没见他出过手,但听清舒提过镇国公曾言他是武学天才,镇国公的幼子跟幼女都打不过他。”
这个描述就很形象了。
满通说道:“我之前听到这个传闻并不相信,觉得是有人故意美化他,现在看来你这个外甥女婿是真有大本事啊!”
主要是众人都知道符景烯是榜眼,一听榜眼大家都下意识地认为是个文弱书生,所以也不相信他真能护住太孙。就连满通都认为所谓的护主回京,其实是太孙为了提拔他寻的一个理由。
其实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