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黑字又如何,若是当事人不遵守承诺那就是废纸一张。
谭贤重问道:“大哥,若是大嫂将来执意来京且还要住在经业家中,经业能拒绝吗?他可是要走仕途的人,不让亲娘住家中那就是不孝,只这个罪名就能丢官弃职。可就大嫂的脾性,住下了定然要为难小两口。”
谭大老爷沉默了下说道:“二弟,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不是我觉得该如何,而是得想办法打消顾家人的疑虑。”
说到这里,谭大老爷苦着脸说道:“他们都不愿见我,我又哪会知道她们要如何?”
谭侍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与你们走一趟吧!”
看到谭贤重的名帖,顾老夫人就让人将他请到后院的小花厅。至于谭大老爷跟谭大太太两人,则留在前院正厅。
谭大太太还从没如此对待过,心里憋屈得很。
谭大老爷说道:“你当这是老家,由着你胡乱来。顾老夫人是三品的诰命夫人,你见到她还得下跪叩拜。”
谭大太太憋着一口气。
见了面,顾老夫人就直接说道:“既你们不满意这门亲事,就此作罢对双方都好。”
谭贤重俯身说道:“老夫人,所谓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这次的事确实是我大嫂糊涂,我大哥已经狠狠地教训了她一顿。老夫人,经业这孩子踏实稳重对二姑娘痴心一片,看在他的份上还希望老夫人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这些年顾家对经业如何他都看在眼里的,可以说顾家做得比他大哥大嫂还要好。这么长时间肯定也处出感情出来了,也是如此顾家这才留了余地。
顾老夫人说道:“经业这孩子确实不错,只是他娘……我家安安也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我可舍不得嫁到过去被她磨搓。”
谭贤重就知道她们顾虑这个,他说道:“老夫人,我大哥刚与我说等两个孩子成亲后就回老家,以后他们也不会来京城了。”
顾老夫人冷着脸说道:“空口无凭让我怎么相信?”
谭贤重说道:“当初分家的时候,分家文书上写明以后我大哥大嫂由我大侄子经纶给他们养老。这事,我们族长跟族老都能作证。若是老夫人还不放心,你们可以提出条件来,只要我们能办到的定当遵从。”
他的姿态已经放得很低了。
顾老夫人问道:“他们也是这个意思?”
见她终于松口,谭贤重心头暗暗松了一口气:“是,我大哥大嫂也是这个意思。有什么话,老夫人可当面与他们说。”
顾老夫人说道:“我年岁大了,太医说受不得刺激。这样,让阿娴去见他们吧!”
既这位谭大太太不将他们当回事,那也无需给她脸面了。
顾娴正憋着一肚子的气,看到这位谭大太太就冷嘲热讽。气得谭大太太差点暴走,但在谭大老爷的杀人死的的目光之下硬生生生地忍了。
听到顾娴的要求,谭大太太气得站起来说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顾娴无所谓地说道:“我又没强逼,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她要谭大太太发一个誓,若是以后再为难安安与敬业,那他的小儿子谭经魁这辈子都考不中进士。
在谭大老爷的逼迫之下,最终她还是发了这个誓言。
等她发了誓以后,顾娴说道:“若你不遵守诺言再来为难我女儿,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你若不信,咱们走着瞧。”
听到这匪盗一般的话,谭大太太气得心口疼。她是真不愿意结这门亲,可惜形式比人强只得忍了折扣恶气。
顾老夫人没想到顾娴会弄这么一出,担心地说道:“咱们是结亲,你这样弄得跟结仇似的。”
顾娴冷哼一声说道:“若不是看经业是个好的,这门亲事我一定要退了。娘,你总说我不是个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