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是腊月二十六放假,符景烯是腊月二十九才休息。
清舒拿出做好的新衣裳让他试穿,看了下说道:“腰身宽了一些,得改一下了。”
这个尺寸是按照一个月前的做,不过这段时间符景烯忙得脚不沾地又瘦了几斤了。
看清舒给他准备了八套的衣裳,符景烯说道:“太多了,做两套就足够了,你跟福儿多做几套吧!”
清舒嗔怪道:“两套衣服,你去衙门得带一套换洗的衣裳。要两身衣裳都弄脏了你穿什么?”
“家里不是还有许多衣裳,那些衣裳都还七八成新呢!”
清舒横了他一眼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不会过日子了?”
符景烯笑着说道:“没这个意思。皇上现在不是提倡节俭吗??我要天天穿新衣裳,岂不是与皇帝的意思背道而驰。”
想着以前在太丰县的经历,清舒不由说道:“皇上提倡节俭是好事,就怕下面的人歪曲圣意胡作非为。”
“这个不用担心。皇上一直想要整顿吏治,之前因为身份缘故这事进展缓慢。明年开始会加大力度的,那些人要借机敢胡作非为正好全端了。”
清舒点点头,然后与他说了另外一件事:“经业已经同意与我们一起过年,他们明天上午过来。”
这个在符景烯的预料之中。
清舒有些感叹道:“也不知道外婆现在在老家怎么样了?”
“有沈伯伯跟岳母照料,外婆肯定过得很开心的。”
被清舒惦记的顾老夫人,此时正头疼地在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曾氏:“和平不愿意跟你回去,你找我哭也没用啊!”
顾和平从平洲回来以后就住到富贵家了,不管曾氏怎么求他都不松口。
曾氏泪流满面地说道:“大伯母,当家的最听你的话。大伯母,求你帮我劝劝当家的吧?我知道当日我做得不对他生我气,可我已经知道错了。而且富春跟富才还没成亲,他不能撒手不管了啊!”
顾老夫人说道:“这个你放心,和平不会不管两个孩子的。曾氏啊,和平现在只是没缓过这个劲来,等过段时间想通了他就会搬回去的。”
花妈妈很不赞同地看了一眼顾老夫人,这话完全是在和稀泥。要他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他们就不要管。
曾氏是想现在就接了顾和平回去:“大伯母,我跟和平是夫妻,夫妻就该在一块过日子的。现在这样,以后富才可怎么说亲啊!”
顾娴进屋时正好听到这话,当下嗤笑道:“和平脚受伤疼得要死的时候,你将他往富贵家中一扔不管了,那时候怎么就不想富才以后怎么说亲?”
曾氏擦了眼泪说道:“大姐,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是不管而是有心无力里。我当时真的是手里没钱,若不然我一定请大夫给他治的。”
“是真没钱还是舍不得花这个钱,你心里再清楚不过。”
顾娴犀利地说道:“你费尽心思想让和平跟你一起回去过日子,不仅仅是因为他现在腿好了以后还能挣钱,还因为他手里好有大几百两银子吧!”
那大夫医术不错且用的也是最好的药,所以顾和平的腿治好了。当然,重活是干不了,但轻便的活计还是能做的。另外一千两的医药费也只花了六百多两,还剩下四百多两银子。这钱顾老夫人让顾和平留着补身体,并没还给县令太太。
曾氏当时可是跟在顾和平身边照料,对这些事自知道得一清二楚。当时她还盘算着得了这四百两银子,一半拿出来置办田地,剩下的不仅可以将富春的婚事办得体体面面,还能在给富才说一门好亲事了。当然,还有结余的话就暗中再接济下大儿子跟大女儿。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不管怎么求顾和平都不愿再回去住了。不仅如此,那钱她也没摸着一分。
被戳穿了心思的曾氏面色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