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松还是不知道这韩七娘叫什么名字,她原本有些担忧被人发现。但一番生死过后,觉得不过都是小事,于是伸出手来,在积着一层薄雪的车辕上画了一个“松”字。
韩芷看了道:“我兄弟四人,都以芳草为名,却没有一个如父亲所愿,成为朝廷栋梁之才。孙辈出生时,他便以树木命名,并说道:大厦将倾,芳草易腐,吾愿汝等生为乔木。”
他说到这里,仿佛心中怅然,抬头向庭院中望去。
这庭中原本种着许多良木,但时至寒冬,四下飞白一片,百木都形态萧瑟,光光秃秃,并没有什么可观的。
唯有一株积雪的大树,枝干虬结,压下一支苍绿,与旁树疏为不同。
韩芷注目那枝干,说道:“可叹这老朽越发痴了,这是多么重的名字。”
陈松不明所以,仰头望他。韩芷笑了笑,伸手一捋她的额发,说道:“我还是叫你小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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