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
卢临川先前已经趁乱退到一边,悄悄和白先生说话,此时朗声说道:“这孩子是他不知何处捡来的。我一家人看他带着孩子可怜,才让他上船,不料恩将仇报,竟被他利用了。”
他这一串信口开河当真说得泰然自若,韩松简直听得呆了。傅易怒极反笑,尚未开口,只见卢临川走上前,一手按在韩松肩上,又说道:“不过稚子无辜。几位长官把这个贼子捉走,我一家人就把孩子带上一并抚养。若是有缘,还能为她寻到亲友。”
他欺傅易孤立无援,先陷他以牢狱,见韩松是名门之后,觉得有利可图,又想把她带走。
但是船上这队长如今与他共通一气,如果辩驳,等于把韩松也带进困境,那又有什么好处?这一招堪称阳谋,傅易一时语塞,居然没能否认。
那队长道:“你当留下签字画押。”
卢临川道:“长官先放我们的人下船去。”
两人三言二语,居然把事情决定了,白先生一行人已经开始下船,卢临川把韩松一拉,往船舷边推去。韩松往后努力看去,暗色中一片刀光剑影,傅易都看不见了。
“等等!”
有人大喊道,声音又细又高,划得耳膜滋滋作响。过了一会儿,韩松才听出这是自己的声音。所有人都过了一刻才惊奇地看向她,似乎不确定是她发出了这么响亮的声音。她定了定神,用力甩开卢临川的手,快步跑回傅易与队长之间。外衣太长,险些把她绊倒。
“我不是捡来的孩子。”她站在甲板中央说道,夜雾黏在发间,湿冷地贴在后颈上,她心里砰砰直跳,双眼盯着那位手持红刃的队长,语气出奇地平静,“我祖父是韩郁州,我全家都是乱党。这个人只是护送我逃难而已,你若真要赏金,应该把我一并带走。”<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