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了,有人过得舒心愉悦,这自然也就有人过得不尽如人意。
譬如白才俊。
此时的他,正十分烦躁的在院子里头来回的踱步,脸色阴沉无比。
宋记茶行的听雨茶在整个云县卖的极好,许多人都去那边买茶叶,即便是要排队等,即便是宋记茶行现在都还没有拾掇好,去的人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但那些人都不在意,哪怕是在门口站着,也要去买宋记茶行的茶叶。
总之,现在的状况是宋记茶行那门庭若市,而曹记茶行这里可谓是门可罗雀。
曹记茶行生意不好,白才俊心中十分的着急。
毕竟这曹记茶行往后可是他白才俊的,若是就此没落了的话,那可如何是好?
更重要的是,曹记茶行的生意不好,曹永春的心情便不好,便要拿白才俊来出气,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怎么都不成,总也能找得到他的毛病。
这让白才俊觉得心里头十分的憋屈,却也没有地方可以撒,只能在院子里头闷头的来回走走,疏解一下心中的烦闷。
“你在那里来回走什么,没得晃得人眼晕。”曹永春正在屋中纳凉,看到白才俊在那大日头底下来回的走,不免烦躁。
又来了。
怎么都能找得到他的毛病!
白才俊有些生气,却也不敢吧火气给撒出来,只是低声回应:“我只是在想法子,看看怎样才能将咱们的茶叶给卖出去……”
“爹若是觉得烦,那我便不来回走了。”白才俊停了脚步,走到阴凉的地方去,坐了下来,拿着蒲扇扇风。
方才只顾着满肚子怒火的来回走,却也忘记了头顶上的大太阳,这会子坐了下来才发觉,他现在满头满身都已经大汗淋漓了。
曹永春最见不得白才俊这般如同内宅妇人一般的小家子气,说话做事都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现在看他这般,这气便是不打一处来。
这说话的态度自然也就好不到哪里去了。
“你想主意?哼,我到是瞧着,只怕你想破了头去,也卖不出去什么茶叶。”
“你瞧瞧你这么多天,也是成天的不着家,一问就是出去卖茶叶了,可茶叶呢,我到是也没见卖出去什么,倒是光送便送出去许多。”
“你这该不会是不是要卖茶叶,就是想着要掏空我这铺子的吧,胳膊肘往外拐,吃里扒外?”
“爹!”白才俊一直低着的头,猛地抬了起来。
若说他办事不利的话,他认,毕竟这茶叶不好卖,他也的确是没卖出去茶叶,曹永春要是拿这个事情说事的话,他到是无话可说。
可曹永春却说他是吃里扒外,这让白才俊难以接受。
他可从来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毕竟往后这曹记茶行整个都是他的,他为何要将自己的茶叶给糟蹋了?
“你说我旁的可以,说我吃里扒外,我不能认下。”
白才俊梗着脖子,反驳道:“自我进茶行以来,可以说是任劳任怨,从未偷过半分的闲,也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咱们茶行,对不起咱们家的事。”
“我成天累呼呼的忙里忙外,没有功劳却也有一份苦劳的,爹不能这般说我。”
“没有做过对不起茶行的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呸!”曹永春对白才俊所说的话十分不屑:“我是真不明白,你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说出这种话来。”
“你别以为你私底下干的这些事我不知道,我这眼睛亮的很,心里也跟明镜儿似的,你想着糊弄我,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
“爹,你到是说说看,我哪里糊弄你了?我究竟是做了什么事能让你这般说我?”白才俊一张脸涨得通红,看曹永春的目光中也满都是气愤。
这么多天以来,他都在隐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