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少卿,这便是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程云昊答道。
云淡风轻,似在讲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故事一般。
这让原本紧锁眉头的华辰逸脸上阴沉更浓,盯着程云昊看了许久:“程大公子所言,可有证据?当日在小巷之内被那陆炳文撞倒,可有人看见?”
程云昊笑了一笑:“那日在小巷之内,我并未看到其他人,但有没有旁人看到我,那就不晓得了。”
“也就是说,你所说的与陆炳文有过节之事,不过也只是你一人之言,并无任何人可以证明,那即便你随口胡诌,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华辰逸道
“华少卿也可以这么说。”
程云昊眉梢微挑:“不过这话说回来了,华少卿所说的,这陆炳文下落不明与我有关,也不过是华少卿的猜测,并无任何的证据吧。”
“难道仅靠陆炳文下落不明之前,在玲珑阁被我赶了出去,便要认定我要了结他的性命?这个未免太牵强了一些吧。”
“除此之外,便再无旁人了。”华辰逸道:“陆炳文为人宽厚,没有仇家,到府城去也是第一次到府城,唯独一次与旁人争执,便是在玲珑阁内与程大公子你有了争执,那他现如今下落不明,也只有可能和你有关。”
“华少卿,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故事,索性现在刚好有空,便讲给你听罢。”
程云昊脸上笑容不减:“就是有个人呢,他刚刚吃完了饭,突然觉得口渴,想要喝水,于是就去旁边的水井打水喝,碰巧呢,在去打水的路上,碰到了从前和他吵架过的邻居,两个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又大吵了一架。”
“吵完之后,邻居扬长而去,而这个人也继续提着水桶去打水,到了那水井旁边,这水桶不小心掉了进去,这个人急忙伸手去捞,结果脚底下一滑,失足跌入水井之中,溺毙而亡。”
“此人的家人便认定是与他争吵的邻居怀恨在心,将其推入井中而死的,因此将邻居捆绑起来,毒打了一顿才去报官,而那官也是个糊涂官,只将邻居秋后问斩,以此来一命顶一命。”
“就在邻居人头落地之时,有人赶到,只说当时是亲眼瞧见那人是失足落水,旁边并无他人,只因他看到有人坠井,实在害怕,没敢吭声,而同时呢,也有人来说明,就在死者坠井之时,那邻居正在他家中喝茶,并无作案时间。”
“只可惜,案件真相大白,一条无辜人命却已经再也回不来,而那县官,也因为草菅人命被依法处置。”
“事后想想,此事着实是过于草率,这县官也是个糊涂官,白白让无辜人丢了一条性命,当真也是无能的很。”
“无能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是,着实可笑的很。寻不到死因便将最后见过他的人当成凶手,这无论放在哪里,只怕都是一桩天大的笑话。”
“华少卿,您说是不是?”程云昊抬眼笑问。
华辰逸自小众星拱月,是被捧在手心中长大的,现如今出任大理寺少卿,那也是一向顺风顺水,但凡见到他之人,无论如何位高权重,都要客客气气,像程云昊这般并不将他放在眼中,且还要借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编来的故事来嘲讽他的,着实是头一个。
华辰逸自是十分不满,甚至有些怒火中烧:“任你巧舌如簧,也摆脱不掉你此时的嫌疑。”
“是,就如同华少卿此时,无论如何向我逼问,到底也拿不出任何这陆炳文下落不明之事,真的与我有关一般。”
程云昊脸上笑容全无,蒙了一层的冰霜:“华少卿,再如何说,我也是程家的大公子,未来程家的家主,且不说你不过是一个大理寺少卿,即便是当今圣上在此,没有任何真凭实据,也不能如此逼问我。”
“华少卿此举,不过是因为当今圣上初登大宝之时,华家因为当初站错了队,想要快速博得圣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