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人,论理说,自然会去打听一下裴记茶行的价格,再对比了曹永春这边的价格,且将整件事情打听的清清楚楚才会做下这笔生意的。
总之,以裴福的一面之词,只报个高价来糊弄,再说出曹永春这边的低价,以求来促使这笔买卖的成交,怎么都觉得过于简单了些。
还有文兴发的那个要加上一倍货的举动,也是有些奇怪。
这批货价钱即便是没有被识破,在正常人眼中应该也是晓得,这是贱卖的一批货,属于可遇而不可求的,这种原本就是碰运气的事情,怎会张口就让旁人再多加一倍的货呢?
在裴记茶行高价买了茶叶,再低价的卖给你,哪个人脑子会这般的有坑,要求对方这么做?
总之,许杰觉得,这里头问题颇多,需得小心谨慎为妙。
原本这些话,是想着回到了客栈之后,他慢慢的说给曹永春,一点一点的分析,让曹永春知晓此事并不算简单,需得小心为上。
但赶在这个节骨眼上了,许杰却也觉得这些话非说不可了,哪怕是当着许多人的面。
但曹永春看许杰那个委屈模样,登时想起了前两日他提议找裴记茶行伙计时的那副委屈模样了。
这哪里是因为被冤枉了而委屈,分明就是被说中了心思,这心里头没了底气,有些慌张,所以这才用了所谓的委屈来掩饰。
曹永春顿时有些烦闷。
旁人家中养的下人也好,伙计也罢,不说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那也是忠心耿耿,做事向来没有二话的。
偏生自己家养的这些个东西,总是见不得你好。
“行了,你别说了,一句话都别说!”
曹永春喝道:“若是还想保了你的性命,往后还想在曹记茶行做活,这会子就闭上你的狗嘴!”
“倘若再让我听到你在我跟前说道文掌柜的不是,说道这桩生意的不妥,我打断你的腿!”
许杰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害怕。
曹永春心眼小,气量窄,又生性多疑,且十分的执拗,他既是这么说出口了,便必定是要做到的。
许杰再不敢说上半句的话,也不敢再提打包饭菜的事,只是闭了嘴,默默低了头:“小的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