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闪开,县令大公子和郑公子在此,识相点的统统给我闪开!”
正当杨杲一行人牵着坐骑准备入城时,后面突然间远远地传来一阵叱喝声,还未等杨杲反应过来,一旁的刘成便一把将杨杲拉到了一边,低声说道:“公子勿怪,杨公子和郑公子来了,您暂且在这避一避,切莫冲撞了两位公子。”
一旁的宇文承都见刘成十分无礼地将杨杲拉到边上,不由得勃然大怒,当即就要上前斥责刘成。杨杲见状急忙轻微地摆动了几下右手的手指,示意宇文承都稍安勿躁,询问刘成道:“军爷,这杨公子想必就是县令的大公子,那这郑公子又是何人?”
刘成低声解释道:“这郑公子名叫郑恪,是杨县令的内侄。听说是荥阳那边一个大家族中的子弟,杨县令能够当上县令据说也是因为他是那个大家族的女婿。”
“荥阳郑氏!”
杨杲眉头微微一皱,几乎不用思考就猜出了那个所谓的大家族,内心不由得一阵火起,看来萧瑀所谓的刚正廉明在面对世家大族时还是打上了一些折扣。
就在这时,一群衣着鲜亮的年轻公子纵马风驰电掣而来,身旁还跟着大群猎犬,呲牙咧嘴咆哮奔走,显然是刚刚打猎而过。
一行人纵马飞奔而至,临近城门口时不仅没有减速下马,反而快马加鞭,一路狂笑着就要冲进城内。
杨杲见状内心怒火不由得更盛,自他登基以来,曾三令五申,除非紧急军情,任何人等不能在城内跑马,以免冲撞行人。可现在这几个公子哥竟然完全无视他的禁令,而且还高声吆喝他人清道,他们以为他们是天王老子吗?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杨杲当即向宇文承都使了个眼色,宇文承都会意,分开人群大步冲上前去,反手抓住冲在最前面的那人的缰绳,厉声喝道:“天子有令,城中不许跑马,尔等竟敢无视天子之令,这是想造反吗?”
这个被宇文承都抓住缰绳的人便是县令杨喜的大公子杨旻,原本正驭马狂奔兴致正浓的他突然间被人拦了下来,顿时勃然大怒,举起马鞭便往宇文承都身上抽去:“给小爷滚开!”
宇文承都武艺高强,怎么可能会被这个纨绔公子伤到?还未等马鞭落下,宇文承都便伸手抓住他的马鞭,怒吼一声“下马”,便将杨旻拖下了战马。
杨旻突然间被拖下了战马,登时摔了个倒栽踪,晕晕乎乎地老半天才回过神来,等到看清楚了面前的宇文承都,当即开口怒骂道:“你这厮真是好大的狗胆,竟敢冲撞本公子,你不想活啦吗?”
跟在杨旻后面的郑恪也迅速翻身下马,疾步走到杨旻身边,厉声呵斥宇文承都道:“不知死活的贱民,你可知道这位公子是谁?他可是杨县令的长子,在这定陶县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识相点赶紧磕头认错,否则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宇文承都挺直了腰板,朗声说道:“某家行得正坐得直,就算是县令,有何理由查办某家?”
杨旻顿时放生狂笑道:“我想要你死还需要理由吗?真是一个无知的莽夫!”
一旁的郑恪亦是哈哈笑道:“就是,告诉你。这里是中原,我们荥阳郑家就是这里的土皇帝,就连皇帝都得给我们面子!”
“真是没有想到,一个罪犯之家也敢如此猖狂!”
郑恪话音未落,杨杲便缓步走到了宇文承都身边,冷冷地扫了郑恪和杨旻一眼,厉声喝道:“郑家家主郑善果如今在关中追随逆贼李渊,尔等既然身为郑家子弟,个个都是从逆之贼,如今更招摇过市横行乡里,就不怕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吗?”
“灭顶之灾?我们荥阳郑家千年传承,谁敢对我们下手?”
郑恪鼻孔朝天盛气凌人地说道:“就算是当今天子也得礼让我们郑家三分,要不然,我们可是会让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中原再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