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寻常正道修士,很多人对本宗的种种政策也表示质疑。不过公道自在人心,真正有资格评说的永远都是后世人。”
“张宗主说笑了,张宗主不是说还要飞升成仙?既然你都永垂不朽了,对你来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后世人!”
安化侍又怼了张太白一句,下方长鱼宁闻言大声声援。
“师父说得对!没看出来师父你这么会说呀!”
“徒儿闭嘴。”
安化侍额头涌现出两滴冷汗,将长鱼宁喝止后继续朝张太白开口。
“闲话我也不跟你扯了张宗主,咱们都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北戎谛视为何要袭击我,难不成就因为我是魔?既然你们知晓这一点,又为何别有用心的邀我来此地,我觉得不管是从我这里还是从两朝关系上,都需要你给我一个能说得过去的解释!”
安化侍总算是问到了正题,张太白似乎早已备好答案,闻言根本未多想张口就来。
“安太傅言重了,此次邀请你来北戎,完全是因为北鱼的事情,和你的官职无关,和我们两朝之间的关系更无关,此乃其一。至于北戎谛视的问题,自古以来谛视独立于天下之外,我们剑修再睥睨四方,也不敢说能够左右北戎谛视,因此北戎谛视的所作所为和剑宗无关,与北戎王朝亦无关联,此乃其二。我们是真心希望安小友能帮助张北鱼渡过此劫,事成之后也必有大礼重谢,真要说起过往的恩恩怨怨,安小友你斩杀我剑宗才俊秦牧雨师徒、血喉剑王卿歌、北葵山巨剑道西门无锋,一桩桩一件件皆为弥天大事,不过本宗也是讲理之人,毕竟都是国战期间的正常对峙恩怨,一码归一码,我可以暂且既往不咎。”
张太白不愧为一宗宗主,说起话来可谓是滴水不漏,不光将自家责任撇得清清楚楚,更是给安化侍又扣上了许多顶祸事帽子。
安化侍当然不可能委曲求全,闻言重重冷哼面色阴翳,一股邪气在眉宇间萦绕流转,令四面八方的气温在刹那间剧烈骤降。
“常听人说老奸巨猾,今日我总算是领教到了,旁的暂且不谈,我斩杀秦牧雨还算合理,据我调查所知他的师父张婉容乃剑宗太上长老,堂堂凝境巨擘级别的神仙人物,张宗主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虽说嚣张跋扈自诩凝境以下真无敌,可面对掌握时间大法则的巨擘来说根本不够看,让我撑上数百回合还算可行,想要斩杀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因此我不知道张宗主你是哪根弦不对劲,还是你的脸皮究竟厚到了何种境地,竟能够如此不害臊的说出这是我的罪名?”
安化侍精准抓住了张太白的把柄,一时间也隐隐了解了姜京佐的真正用心。
姜京佐故意将杀人者写成安化侍,一方面自然是想给安化侍找点必备的“人生历练”,进而又不会将安化侍真正置于死地,毕竟张婉容的死就是最大的漏洞所在,安化侍随时都可以用此来洗刷嫌疑。姜京佐这么做还有一点私心,那便是他在故意激安化侍,他在嘲讽安化侍修行速度迟缓,不可能在这件事情风波平息之前拥有斗败巨擘的实力!
将这些全都想清楚,安化侍不禁苦笑着摇了摇脑袋。
“姜前辈啊姜前辈,你说说你连杀个人都不忘影射调侃我,偏偏小子我这榆木脑袋后知后觉的,还真不懂你的冷幽默啊。”
的确,安化侍还不可能有战败巨擘的实力,即便是像左天衡那种垃圾潜质的巨擘也不行。
这不是功法的问题,也不是招式的问题,而是法则的问题。
无论是功法还是招式,神兵利器还是诸般玄妙手段,安化侍都早已远超诸多巨擘。可时间大法则是横亘在差距上的天堑鸿沟,只要安化侍一日未参悟时间大法则,就一日不可能真正战胜一位巨擘,顶多像当初在鬼将府那般与血枭大将周旋数十招,最终还不得不在凌虚子的帮扶下才险险脱身出来。
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