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火把,再后山小路兜兜转转了一圈,却始终没能找到陆老三的踪迹,只得萎靡下山去了。
将到定州城的时候,马林子快马扬鞭从身侧疾驰而过。
马林子的马箭一般的冲过,见到沈牧时,马儿已擦身而过。马林子骑术精湛,忽的
自马鞍上长身而起,双足蹬住马镫,左手勒住缰绳,那马儿被马林子这样一纵,一双前腿飞扬而起,仰天长嘶,竟将急奔中的快马,就地停了下来。
马林子道:“沈先生,陆老三回来了。”
宅院内,西厢房间,陆老三坐立不安,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段超则端坐再正堂太师椅上,手指敲着桌面。
马林子当先进的房内,段超见了,忙道:“怎么样。沈老弟回来了。”
马林子尚未说话,便看到沈牧跨入房内。
段超站起身来,喜道:“沈老弟。你没事可就好了,急坏我了。”
沈牧道:“大当家,我没事,承你担心了。”
陆老三冲将过来,一把抓住沈牧的双臂,一把鼻涕一把泪道:“若是因为咱,害了军师,咱这辈子可就……军师,见到你没事……咱……咱就……”他着急之下,哽咽难语,说到这里,便说不下去。
沈牧看了一眼陆老三,见他身上并无伤痕,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下,见到陆老三泪眼汪汪,鼻子一酸,险些哭了出来。他于这伙人相识虽短,但这些天来,一路颠沛流离,相互支撑。早已成了至交好友。沈牧原本并没有这么多朋友,也很少用心思去交友。终究患难见真情,这些人,都已成了自己的好友兄弟。
沈牧强忍泪水,冷哼一声道:“你…你牛哇,居然比我先回来了。”
段超见这两人模样,忍不住好笑道:“行了,行了。都回来便没事了。瞧你们这熊样子,想甚么。”
陆老三抹了把鼻涕,道:“大当家。这个…这…咳…咱不会说话…但是咱知道,咱这条命,以后就是五龙山的了。”
段超道:“说什么呢,难不成你以前还有二心不成。”
陆老三挠头道:“咱…咱就说嘛,咱不会说话……”
沈牧道:“陆三哥。你这半日到底去了哪里?”
陆老三挠头道:“咱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感觉就好像做了梦似的。”陆老三顿了一顿,续道:“咱当时只想尽快带回那汉子,等咱到了山寨,也没什么事儿。可咱刚进了柴房准备将那人背起来时,外边就来了一群人。咱从窗口往外看,见是磨玗顶的人,又找了回来。他们在山寨里找了一通,不见有人,骂骂咧咧一阵。一群人又开始将陷马坑里的马匹弄将上来。末了。他们又点了火,准备烧了咱们的房子。咱一看,这还了得,房子一烧了,以后还怎么回来住,当即大喝一声“住手!””沈牧听到这里。心中暗骂一声道“别人没找到你,你到自己送上门,谁和你说咱们还要回去住的。”
却听陆老三继续道:“那伙人听到咱这一声喊,全都围了过来,我咱说了一下,足足有三十一人。咱见他们气势汹汹,也不惧他们。操起身边的棍子就和他们干起来了。说来咱也没怂,打翻了四五人之后,忽的有人丢了绳索,将咱困了起来。他们人多,咱没料到他们居然还用阴招,就被他们套了结实,将咱绑在梁柱子上。其中一人抽出一把匕首,问咱“快说,其他人藏哪里去了。”咱好歹也是条汉子,还能怕了他们不成,当即啐了一口,道“爷们今儿栽你们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们,给个痛快便好”。那人嘿嘿一笑,声音特别难听,他说“哟,没想到你还挺嘴硬的,落在我们兄弟手里,自然会叫你痛快。待会儿我就用这小刀,一片一片的将你的肉割下来,割足一千刀,不怕你不说。”他边说着话,边慌着匕首,问我“你说这第一刀该从哪里下手呢!”咱哼了一声,道“爷爷全身都是肉,随你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