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剑行尸,身上又被后面追来丧尸插出几个透明窟窿来,“咚”的一声,摔在地上,不在动弹。
这一下变故不过转瞬之间,只瞧得沈牧心惊胆战,但瞧着旁边就有几名行尸,又不敢发出声来,唯恐自己成了众矢之的,哪里敢发出一丝声响。
云湛一落地,院子里的行尸如疯了一般,一起围来。他仗着身法灵巧,再行尸丛中游走,时不时用剑身击打行尸。怎奈那行尸众多,打翻一名,又来两名,而那十几名吃了丹药的行尸更是勇猛,全然不惧云湛敲打。
云湛长剑护身,边斗边道:“老妖婆,这些终究都是凡人,你若不收了神通,定会遭到天谴。”
丹婆婆凝神纵尸,冷笑道:“老身非你栾沧山弟子,哪些儿繁文缛节又不是来约束老身。”
云湛眉头微皱,他纵有千百道法,却始终不忍向这些行尸出手,只是尽力击退,并不斩落他们头颅。方才紧急之下,刺死了一人,心中已是不安。
于云湛这般畏手畏脚不同的是,那些行尸可是来真的,一个个张牙舞爪,张着血盆大口,想要将云湛撕个粉碎。对于他们来说,云湛,只是一顿大餐。
“小云子,你在磨蹭甚么?师兄若是知道你这般模样,又要骂人了。”银铃般的声音,悠悠传来。沈牧拼命扬起脑袋,那木板缝隙不敢开的太大,眼睛扫了一圈,不知是谁在说话。
丹婆婆抬眼看去,右侧房梁上,站着两个女子,一个黄衫短褂,脚蹬一双马靴。一个身着红色长裙,青丝披散,随风起舞。
丹婆婆眉头一皱,喝道:“你们两个娃娃,又是哪路来的?”
黄衫少女咯咯一笑,道:“我来瞧瞧我家师侄这几个月来有没有长进,老婆子,你又是哪路来的?”
丹婆婆微微一怔,心道:这小妮子不过十七八岁,怎会是这青年云湛的师叔?听他口气,似乎和闻道远是同一辈分,栾沧山哪一脉的首座会是这般年纪?只怕这小妮子口出狂言,胡言乱语吧。
却听云湛恭恭敬敬道:“小师叔,您就别笑话我了。这些个东西,可真是叫我难办。”他一剑荡开数名行尸,又道:“萍师姐,烦劳您想想办法,不然,家师又要絮絮叨叨了。”
黄衫少女道:“哎哟,小云子,你水部仙法使来教师叔瞧瞧。”
云湛道:“这些都是无辜村民,嗐,烦,烦……”他没说一个烦字,剑身便震翻一名行尸,可那行尸完全不知疼痛,倒地之后,复又爬起,怎能不令云湛烦恼。
红衣女子道:“师叔,莫要和云师弟逗乐了。”她顿了顿,扬声道:“云师弟,这些人早已药入膏肓,无法救治了。”
云湛道:“师姐,这……确定么?”
红衣女子手捏剑诀,身后长剑飞出,只听得一声剑吟,清光闪过,便将一名行尸头颅斩去。头颅落地,那行尸晃了一晃,轰然栽倒,颈间断处,并无任何血迹。长剑兀自飞回,落入女子掌中。红衣女子道:“你瞧这伤口已无鲜血,他们断然救不活了。”
黄衫少女道:“小师侄,他们交给你了。我和萍姊姊对付这老婆子。”
红衣女子微一皱眉道:“师叔,不是说过再旁人面前,我们还是要分清辈分么?”
黄衫少女道:“和小云子,那是一定要分辈分的。和萍姊姊,自然不用。”她咯咯一笑,手中摸出一叠白纸,轻轻一撒,轻斥道:“老婆子,我来会会你。”
白纸飘零,化作一只只雀儿展翅飞翔,围在少女周身。
丹婆婆哼了一声,道:“原来是风部道法,老身便来试试你这神通。”说话间举杖迎上黄衫少女。
云湛见到红衣女子斩落行尸头颅,脸色倏地煞白,待见到那伤口之处,并无血迹,想到方才自己一剑刺死的那行尸似乎也没有鲜血流出,知道这些村民定是无药可救了。人体心脏若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