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也是栾沧山有史以来最年轻突破五重玄境的弟子。老头子整天说,若是我有姊姊一半,就不需他操心啦。”
桀桀桀…
一阵刺耳的笑声,自林间传来。
陈萍妙目流转,眼见一白脸道士,自大树之巅,悄然而至。
杀气弥漫。陈萍心念一动,宝剑出鞘,落入掌心。而赵青璇则是一挥手,一群纸雀儿翩翩起舞,绕着赵青璇旋转飞舞。
那道士又是桀桀一笑,道:“两位姑娘,教贫道好找哇!”。
赵青璇喝道:“你又是何人?”
那道士拂尘轻轻搭在手臂之上:“两位怕是贵人多忘事,老道儿这身衣服,难道不眼熟么?”
陈萍仔细打量一番,但见那道袍胸口之上,绣着一片柳叶一般的绣花:“前辈是知柳观的道长?”
那道士道了声“无量寿佛”,桀桀笑道:“小姑娘眼力不错。贫道正是知柳观的昱真人。”
陈萍单掌施礼,道:“不知前辈找我们姐妹,有何指点?”
昱真人道:“小姑娘难道忘了月余前再定州府所擒的李道士么?”
赵青璇心念一转:“哦,我知道了。你和那李道士是一伙的!”
昱真人道:“不错。他曾是贫道的师弟,因犯了门规,被家师逐出师门,才以李道士为名。”
陈萍道:“既是戴罪的修行之人,前辈又要替他出头,不怕重蹈覆辙么?”
昱真人道:“这个小姑娘倒是有几分见识,知道贫道所为何事。巧了,之前贫道还有所顾忌,家师月前羽化登仙,贫道已是知柳观的观主。这也就不怕甚么门规不门规的了。”
陈萍道:“修行之人,原是要放下恩怨情仇,道长何必要自毁道行?”
昱真人道:“小小年纪,口出狂言,你知道甚么。我于李道士原是同一天拜入知柳观。只因我年长几岁,才成了他的师兄。我二人一同修行数十载,情同手足。若非师弟一念之差,动了凡心,也不会早早被逐出师门。贫道执掌知柳观后,便派人寻找师弟下落,不料却被告知,师弟再两月前被人废去一身道法,锁进了望生塔中。”
陈萍道:“李道长违背原则,对凡人使用道法,我等不过依约将其带回栾沧山。前辈应该知道五大上位定下的规矩。”
昱真人道:“规矩?那规矩就是个屁!若是不能随意使用道法,修习苦练还有何用?得道成仙么?谁能逃出了死字?说甚么大道理,冠冕堂皇,可笑至极!”
陈萍听了这话,不禁有些疑惑。这昱真人真的回事,瞧他模样,修为一定匪浅,否则,以自己的修行不会不知道有人在追踪自己。可是,他怎么会说出这等有悖修行根本的话。
赵青璇哪里管的那么多,小脸儿气的通红,道:“说来说去,你倒是想做什么。”
陈萍见赵青璇似乎全然不知危险,压低声音道:“他是要来找咱们算账的。我瞧着昱道长神情恍惚,像是中了魔怔一般,他的修为极高,咱们需要小心些。”
只听昱道长喝道:“贫道自然是以牙还牙。将你二人道法卸去,再关进水牢之中,尝尝那永生不得自由的痛楚。”
他话音未落,人影已动,一手拂尘如银蛇狂舞,卷向陈萍。
他见陈萍长剑在手,又是聪慧机敏,知道李道长定是败在此女子之手,是以一出招,便冲着陈萍下手。
那拂尘卷起一团气浪,气劲浑厚无比,空气为之一凝。
陈萍不敢怠慢,身子一跃,让开拂尘,急道:“道长,看招!”剑随声出,直刺昱道长前胸。她知这昱道长终究是修行前辈,是以出招之前,先行招呼一声。
昱道长见陈萍身法灵巧,剑锋凌厉,拂尘轻扬来挡剑势,却挡了个空。陈萍第二剑又已刺了过来。昱道长赞道:“好快!”横着拂尘封架。陈萍第三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