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短时间内,不会有山寨敢在于七星寨结盟。难过的是,终究因这件事死了好几十人,而那个时帅和时腾叔侄更是死的惨不忍睹。他二人并没有做错甚么,只不过是站错了位置,却成了五龙山和七星寨斗争的牺牲品。
如果不论发生甚么事都能坐下来静静谈一谈,或许,就正没有那么多战火连连,尸横遍野之事了。
接下来,七星寨开始有点儿放飞自我了。将寨子中几百口人全都洒了出来,进山搜寻沈牧所在。大有我就空着寨子,老子不活了,也要拉着沈牧等人垫背的姿态。
不过沈牧是不敢进攻氓柳山的。
氓柳山和时家堡、列渔坡不同。他既没有时家堡的高大围墙,也不似列渔坡背山立寨。而是沿着氓柳山建了大大小小十多个寨子,从半山腰,一直盖到了山顶。
沈牧这二十多号人,是没有办法攻下这么长的战线,真的冲将进去,只怕会立时陷入其中。而火烧连营的计谋也无法使用,一来山风的方向不对,真的放起火来,烧的不是七星寨,更可能是沈牧自己。
既然不能进攻氓柳山,倒不如集中优势兵力,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这一点杜汝海也想到了。沈牧连续用计以少胜多,七星寨也不是吃米糠长大的猪头。
洒出去的人,分为十一队,每队之间保持在五百米左右的距离,并且每一个队伍都配了一名骑术精湛的探子。每隔一个时辰,便互相通报音信。
沈牧试了两次,始终没有占到一丝便宜,反倒险些损兵折将。好在跑的快,才不至于人头落地。
七星寨这种打法,颇有些大扫荡的味道。看似笨拙,实则十分受用。
你有大扫荡,我就有麻雀战、游击战,五龙山众人在山林里领着时家堡兜圈子,是不是骚扰一番,便逃往山中深处。有时候也会在半夜里来个突然袭扰。
人倒是没杀几个,却也折磨的七星寨众人疲惫不堪。
领队的是四当家魏祺志和五当家郭亮,二人自领中队人马,一会儿支援东面,一会儿支援西方,早已是人困马乏。奈何沈牧那厮狡猾的像个泥鳅,始终抓之不住。
天气越来越冷,寒冬的山林,一到了夜晚,那寒风一吹,简直酸爽的不要不要的。
魏祺志拨弄火堆,将那火苗调的大些,这样烤起火,也暖和许多。
魏祺志道:“老五,你说二哥这法子行不行呀。这几天沈牧倒是没有抓住,弟兄们快折腾的不行了。”
郭亮哈了口气,搓了搓手,道:“行不行我哪里知道,不过,却也没叫沈牧占着便宜,这也算是不错了。”
魏祺志恨恨道:“该死的沈牧……”
郭亮道:“骂有啥用,要我说。咱们最好祈祷上天庇佑,尽快找到他们具体位置,将他们困在林子里……”
魏祺志接下腰带系着的酒囊,拔出塞子。仰头喝了一口,甩给郭亮,抹了把嘴角酒渍道:“我倒觉得应该直接进城里,烧了他们铺子和宅院,教他们没了归处,人心自然就散了……”
郭亮灌了一口酒,道:“四哥说的有道理,来之前听二哥说他会亲自带人进城,料来也和四哥想法差不多。眼下咱们这里只要赶着沈牧,教他不能顾及定州城内之事便好。”
魏祺志刚要说话,便有探马来报,说沈牧等人再袭击第六队。
郭亮道:“四哥先歇着,我带人去支援兄弟们。”
魏祺志道:“老五,当心些。”话未说完,郭亮已经去的远了。
第六队就在近前,转眼便道。到了之后,果然沈牧那厮又没了踪迹。郭亮交代一番,便又打马回了。
魏祺志见他一脸无奈的样子,知道又是一场虚惊,便道:“沈牧这厮也不知在哪里学的这些歪门邪道,特也气人!”
郭亮马鞭摔在地上,一屁股坐下,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