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永和道:“有什么匪陈将军难道以前毫不知情?”
陈橦道:“听倒是听说,可是末将很是纳闷!”
“纳闷什么?”
“要说宁海府有没有山匪,我却知道有个什么青衣坊的组织!可这个青衣坊多年以来于朝廷和百姓都是相安无事,也没听说他们做过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州府一直都是放任不管。怎么今儿突然……”
“哼,你们是不管了……青衣坊的人都跑到本官定州府去杀人越货了!”
陈橦愕然道:“大人……这……难道兴翟的事?是他们做的?”
知茶局的大火,早已传遍了整个西山道。陈橦能够知道,并不为奇!
俞永和看了一眼四周,对陈橦的话并不在意。
就目前的情况,是谁做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俞毓。知茶局的事,有知茶局的朱彪,有邱公公,有镇南王府,最不济还有他派过去的人顶着……
“这里就是长清坪?”
“是!”陈橦环顾四周,鸟语花香,春风怡人:“百余年前,南桑于我云照的那场战争便是在此处开始最终大决战,战后这山上的杜鹃开的就更红了。听老人们说,当时大地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褐色,血流成河,许多鲜血无法凝固,山中的杜鹃浸泡再血河中,盛开的杜鹃都是将士们的鲜血所化……所以才有长清坪十里血杜鹃之说。”
俞永和听了这话,再瞧着满山红艳艳的杜鹃,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陈橦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再去看那红花,还真像是鲜血一般。
“报……”一名小将穿林而来。
陈橦勒住马匹:“什么事!”
“启禀将军,刚在前面抓到两个舌头!”
“可是山匪?”俞永和探头问道。
“并不是……”小将摇头道:“是两个进山的樵夫……据他们说,前几日山里的确来了一批生人,有男有女,大概四五十人。”
俞永和喜道:“可问了位置!”
“樵夫说应是往西首的狗牙岭去了!”
陈橦道:“好,传令下去,左右队集合作前锋,朝狗牙岭方向进发,本将领大队随后便到!”
那小将领命传令去了。
俞永和神色飞扬,他自是开心,说不马上便能救出俞毓,这样一来自己首先可以避免镇南王这门亲事出意外,顺带着或还能取个头功。
毕竟老头子也曾暗示,这伙人可能就是火烧兴翟驿站之人。
剿匪的功劳可以给郭天绪,这种小到芝麻粒的功绩不要也罢。
捕获火烧驿站的贼人可就不同了。那有可能是被八国传颂的功绩!
俞永和不傻,怎么可能拱手将送上门的肥肉平白送人。到时候大不了给个协同作战的“边角料”给郭天绪,也就得了!
俞永和催促进兵,走了一段路,陈橦忽的又下令众军停下休整。
俞永和疑道:“陈将军……天还这么早,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陈橦道:“俞大人有所不知,这长清坪方圆有四十多里,大小山峰也有二十多座。若论道路险要,当属主峰长清山。那狗牙岭是个小山坡,不足百十丈高,出了山后有条斜河流过,更无险可守,理当无人会将此处当做贼窝才是!”
俞永和喝道:“陈将军,你是熟读兵书之人,可那伙人却不同了……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莫说讲究安营扎寨了,就是给他看个海捕文书都认不清杀头的是谁?”
陈橦道:“话虽如此,还是先派人去看看也好!免得大军劳师疲惫,到时候扑了一场空,士气可就受挫了!”
俞永和道:“什么士气不士气的,本官只晓得那贼人可能就在那里……陈将军,快发兵吧!”
陈橦道:“俞大人,咱们出城之时便有言在先。您只是随军的督导,而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