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的这番言论听的苗伯抗有些匪夷所思!这明明刮着北风,怎么可能会转南风?这老天又不是你家的,你说怎么吹,就怎么吹!
印月见沈牧说的信誓旦旦,不由疑虑道:“沈牧,你可想清楚了,军营之内可不能玩笑。”
沈牧道:“我几时玩笑过!信得过我就做,信不过,你们大可继续这样耗下去!”
印月转向苗伯抗,欠身行礼:“苗将军,沈牧足智多谋,常能出其不意。如今战事陷入僵局,这般打下去未至宁海城下,伤亡便难以承受。不妨先安排人依着沈牧的话去做。到时候东南风不起,也不过是多做些许旁事罢了。万一真的起风……”
苗伯抗沉吟片刻,印月说的不无道理,数万大军被堵在这里反正也是无所事事。倒不如先信他一次,也没什么损失。便道:“行,本帅念着姑姑情面,这就安排人依计行事!”顿了顿又道:“沈牧,若是到今夜子时没能起风,休怪本帅翻脸无情!”
沈牧镇定自若:“但凭大帅发落!”
当即苗伯抗安排三千人收集干柴,又令人准备硝石,只待南风一起,立刻火攻慕容大营。
是夜,刮了一夜的北风戛然而止。整个姥姥岭周边连一丝风都没有。
沈牧淡然站在大营前,手中抓了一把尘土,轻轻抖落,笔直而下。
“沈牧,会不会你算错了,今天不会有风?”印月略微着急。若是南风不起,自己还是要保下沈牧这条小命的。只是从此以后,再南桑苗伯抗之处,在无霸气之日。
沈牧自信一笑:“会来的……”
到了二更时分,只见到帅旗轻轻一展,动了两下以后,风起旗飘,生出“哗啦哗啦”之声。
“起风啦!”人群中,不禁有人大喜喊了一声。
苗伯抗怔怔看着迎风飘扬的大旗,眉心凝成一个大肉球,暗道:出了奇了,还真吹了东南风。云照国果然人才辈出……
苗伯抗不及多想,连忙命令众军准备。
印月见到风起,不禁心生佩服,道:“沈牧,你是如何笃定这南风一定会来?”
沈牧道:“这个……”他本想说自己高中时学过的地理课,其中对季节的变化、洋流的情况所带来的气候、风雨等都有相当仔细的阐述。忽想这话便是说了,印月等人也听不懂。便顿了顿,故作神秘道:“沈某夜观星象,见东南星辰黯淡无光,便知有邪风裹挟,故而料定这几日定有南风。今日气象非凡,云淡如羽,更是起南风的征兆,故而敢押下这条命,赌上一赌。”
这边忙的正欢,壕沟对面慕容军营寨内火光通明,照着军帐内人影憧憧,似乎正准备休息!
苗伯抗心底暗喜,云照军抵抗半日,应该早已疲惫,此时正是用计攻击的好机会。
见众军准备完毕,当即大喝一声“进攻!”
刹那间,近万兵士抱着茅草干柴一个箭步冲到壕沟边,将那一摞摞的易燃物抛向慕容军大营。同一时间,弓弩万箭齐发,满天火箭,好似流星雨,砸向慕容军大营内。
风助火威,火乘风势,慕容军大帐多为牛羊皮制成,极易爆燃,只一眨眼功夫,整个大营便是一片火海。
火光冲天,印亮夜空。
苗伯抗时分得意。如此火势,慕容军定然被烤成炭烧了!
沈牧却很奇怪,在旁边提醒道:“将军,您不觉得可疑么?”
苗伯抗兴奋之时,忽听沈牧这么一说,心中不快道:“有何可疑之处?”
沈牧道:“草民只听到风火呼啸,却没有听到人的惨叫之声……这难道……不值得奇怪么!”
沈牧这么一说,苗伯抗身后众将于三寨的头领们俱都反应过来……
大火爆裂声中,隐隐听到有人在呼喝。苗伯抗止住众人喧哗,却听得一队人马正在扬声喊道:“迎月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