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吧……
想到这里,沈牧忽然计上心头。
既然我找不到他们,何不让他们来找自己?
沈牧想到便做。他兜了一圈,终于选定了一处宅院。
这处院子不大,围墙也已破落不堪,内九城里能找到一个像此处这般无人居住的地方,简直难之又难。
沈牧找了些干柴,堆在门口,摸出火石点了把火。待大火慢慢烧起之时,沈牧跳上大道,冲着四邻八院大声嚷嚷:“起火啦,救火啦!”
喊了两句,不见有人应声。又换了条街,恰遇一队巡逻官兵,沈牧连忙跑过去,边跑边喊:“官爷。不好啦,起火来……”
那领队将领循声看来,喝道:“甚么人,胆敢再此喧闹!”
沈牧跑的近前,假装抹汗道:“小将军。不好啦。后巷有处宅子起火了……”
那将领顺着沈牧所指方向看去,但见两条街后浓烟吐出,隐隐有火光照亮夜空。
那将领一惊,喝道:“不好,是雍王妃的老宅!”
沈牧听着“雍王妃”并不在意,这九城之内不是王爷、就是侯爷,烧了一个王妃的宅子并不足为奇。
将领急令人敲锣打鼓,又带上余众前去灭火。
这么一闹,近处几乎所有宅院都关注到起火之处。一时间,闹的不可开支。
沈牧乘机站在显眼之处,大声吆喝打气,嫣然一个临场指挥。
众人虽不识得他是何人,但听得他说的有条不紊,竟依着他的支使,提水的提水,挖土的挖土,两炷香的功夫,总算将大火灭了。
望着被烤的黑漆漆的院落,沈牧暗叫罪过,心中不住忏悔!
却听人群中不时有人念着:“雍王妃的宅子怎会起火!”
“嗐,这宅子荒了十几年了,鬼才知道为什么失了火……”
“就是因为荒废多年,这时起火才觉得奇怪!”
“可不是,自打雍王被废太子之位后,王妃便疯了……被圣人赐还祖宅,后来,便吊死再房梁之上……你们不说,这一晃快二十年了……”
“嘘……瞎说什么……脑袋不要了……”
“是,是。快走吧……这里煞气太重……”
“走走走……快走……”
火熄之后,众人议论片刻,纷纷散去!唯有两队官兵就在宅子内收拾残局!
沈牧听的仔细,暗暗一惊。
这把火,竟烧了废太子妃子的老宅。哎哟,那真是更加罪过,罪过了!
人家这一生已经如此悲惨,到头来自己走一把火烧了别人祖宅……
赶紧逃吧,万一被人瞧出了了端倪,发现发货是自己放的,那可就惨了!
沈牧跳入人群,随着人流隐入小巷之中。
火是放了,“风头”是出了,能不能引来青衣坊,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沈牧转了两个胡同,忽的眼前青衣一闪,未及反应,脑袋上重重挨了一掌,接着眼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再次醒来,自己已身在一处四方小屋之内。
屋子四面无窗,只有一处石墙上开了一个透气的小孔。
室内燃这两盏油灯,灯火之下是一团干草,沈牧便被人丢在干草之上,脚上带着一串铁链。
又是这样……
似乎每次被抓,总被人锁住。
这是哪里?
抓自己来的人,是不是青衣坊的余众?
沈牧未及思量,却听的“轰隆隆”一声,一面石墙转开一方石门。
石门打开,走进一女,沈牧定睛一瞧,此人正是当日再长清坪“洞天福地”被王杰唤作“翠儿姐姐”的女子。
翠儿见沈牧已醒,再油灯上填了火油,又将手中水壶放在地上,口中不住说道:“姑姑也不知怎的,偏要留你性命!你倒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