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边追边道:“殿下,慢些……慢着些……”
沈牧瞧见来人却是禹王,不由又是一声轻叹,怎么总是能遇上这小家伙!
禹王一路飞奔,将至近前,伸手拉住沈牧的手,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师父,不好了,不好了……”
那两名羽林卫也已追至,两双眼紧盯着沈牧,唯恐此人对禹王心怀不轨。却又听禹王唤他“师父”,一时间并不敢动手,只得保持警惕。
沈牧轻抚禹王后背,盼他气息能够缓和一些:“什么事,这般着急,先缓口气,慢慢说来。”
禹王连声咳嗦,等了片刻,方道:“师父,不好了,父皇……父皇要把晚晴姊姊送人了!”
沈牧闻言,顿觉好笑:“胡闹,公主千金之躯,又非器物,如何有送人之说……”
禹王顿足道:“是真的,我今儿听的真切,父皇早将晚晴姊姊送给那个什么……”禹王挠着额头,用力回忆今日听到的事,忽的终于想起,“啊……”的一声续道:“是了,送给雪国的什么公子来着……”
沈牧听到这里,忽的明白,原来圣人是要嫁女了!这说起来应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只是禹王年纪太小,不懂婚娶之事罢了。
“哦,我听明白了,圣人是将晚晴公主许配给了雪国的公子,这是大喜事儿。殿下不必这般着急,师父告诉你第一个道理就是,人长大了,就会离开自己的家,然后和另外一个欢喜的人,建立一个新的家庭。这是必然的事,也是值得欢喜的事!”沈牧说到这话,脑海中忽的想到自己何时才能抱得美人归,成家立业,为人慈父!
“师父的意思是每个人长大后都要送人的么?”禹王扬起脑袋,觉得沈牧这个回答有些匪夷所思。
沈牧笑道:“这不是送人。呐,打个比方,晋王殿下和你的几位哥哥是不是已经有了自己的府第?是不是有了自己的王妃?同样的道理,晚晴公主也会嫁人,成为他人的妻子。这是成年的标志,是咱们人能够繁衍生息的必须之路。”
“可是……可是,为什么姊姊哭的这般伤心,我今日听母妃说,宫女若是晚去一会,晚晴姊姊差点儿就……就没了!”禹王声音带着哭腔,显然对晚晴公主的事,吓坏了!
沈牧虽未亲见,却也能够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待嫁闺阁的女子,原本对这世间的一切美好充满幻想,希望着,盼望着,那些心中的美好如期而至。却没想到一纸婚约,就要嫁给一个素未谋面之人。一颗心,一生的愿望,登时被击打的支离破碎。
任你再坚强,也很难再短时间内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对于这事,沈牧明白,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毕竟皇家的婚娶,岂容的下他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去插手。
沈牧更好奇的是,为何圣人突然要嫁公主?这公主出嫁,可是朝廷的大事,原本不应该如此仓促才对,怎可以说来就来,说嫁就嫁!
问了张宪,小禹王自然是不知的。倒是那两名羽林卫说了缘由。
原来离月、流霜二国犯境,云照一时之间无法调集重兵反击,只能于雪国结盟,共同迎敌,而雪国又岂会平白无故出兵。圣人思前想后,便欲于雪国联姻,这不,刚把想法说出来,宫里就已经乱了套了。
沈牧大惊失色,果然如自己设想,二王叛乱并不能撼动云照的根基。最担心的是敌国乘虚而入,如此一来,云照便是双全难敌四手,很难面面俱到,稍有不慎,便会面临割土赔款,保全颜面的尴尬局面。
禹王小手拉住沈牧,口中直道:“师父,快想想办法,我……我不希望姊姊会死……”
沈牧无奈道:“殿下,这因是圣人和朝中大臣们目前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我……我实在是束手无策。再说,想要公主殿下暂时不嫁,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到更好退敌之策,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