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幺姑关的城墙都没有摸到,却折损了千余人马,只得连忙下令暂缓进攻。
这一阵,幺姑关上只有十来人呗流箭射中,并非致命之伤,而叛军却在关下留下了千余尸首。
见到如此大胜,关上士兵俱都欢喜不已。
宋泰宏更是开心,从军一来,大部分征战都是你来我往,生死相博,那有这般盯着对手打的时候。可以说,从没有杀的如此兴奋过。
“沈将军,昨夜见你安排,我尚觉得不可理喻。此番对阵,叛军行动果然如你所料,这可真是神了!”
沈牧谦虚一笑,他自来到这个世界,连番经历多次大战,对于大军如何攻城,攻城的步骤早已烂熟于胸。
“叛军攻城无非三步,其一,用弓弩试探,以箭雨威吓。此关建于山坡之上,于这高山融为一体,可谓山高地险,而一般弓弩手更不会立足城下射箭,我昨夜早已令人测量了距离,再箭矢难以射中的位置挖了壕沟,此番弓弩手如此远距离仰头射箭,有气无力。即便有弯弓射雕之能,也难以实现箭雨的攻势。其二,步兵攻城,这就是守城三要素,火油——巨石——弓弩。其三,就是大型的攻城器械……然我方才说了,他们过于轻敌,来的多是步兵,更无辎重部队,如何攻城。故,必败尔。”
宋泰宏佩服的五体投地,又道:“将军,他们退了,要不要追击?”
沈牧淡然道:“不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此番他们首次受挫,定然会不服气,稍后的进攻会更加猛烈。”
果如沈牧所言,不过半个时辰,叛军复又发起第二轮进攻。
这一次的经过更为干脆,六个步兵方阵,轮番涌上关隘。
因为有了第一轮的前车之鉴,这次攻击,叛军更为谨慎,指挥也更为妥当。
甚至有两队人竟乘着关上士卒不注意,竟从角落出偷偷攀缘上来。
城墙之上,立时展开一阵短兵相接。
因这两队百余人的冲击,关隘上的云照军登时乱了阵脚,又有近百人通过云梯爬上关头。
沈牧见状,立刻提枪上阵。
此番他并没有用“镇邪”,那杆枪是五叔所赠。用来于道修对敌之用。如今两军对峙,若是用上这等神兵,只怕会引来诸多麻烦。
一名叛军望见沈牧所穿轻甲与众不同,心知爱人的定是主将,当即挺剑砍来。
沈牧所着轻甲乃是宋泰宏自兵库中找来,两军对峙,总不能衣着官服,太过显眼容易引起围攻。
沈牧提枪上阵,正思忖如何破地出招,青光闪动,一柄青钢剑倏地刺来,指向沈牧左肩,那叛军不待剑招用老,腕抖剑斜,剑锋已削向沈牧右颈。
沈牧暗暗称奇,没想到叛军当中竟也有如此好手。若是放在以前,沈牧定然不知如何阻挡,但今非昔比,眼见剑锋将至,沈牧提起长枪,竖枪挡格,铮的一声响,那青钢剑削中枪杆,嗡嗡作声,震声未绝,剑光霍霍,那叛军又是连番砍出三剑。
沈牧见他攻势凌厉,不及多想,长枪猛地击落,直砸叛军顶门。那叛军避向右侧,左手剑诀斜引,青钢剑疾刺那沈牧大腿。
沈牧枪随心动,顺势一挑。荡开剑锋,手腕一抖,枪头直刺叛军咽喉。
棍扫一大片,枪挑一条线。这一招全凭心意使出,沈牧已是知心境界之人,枪法使来,去势之极,那叛军如何抵挡。
“扑”
枪头稍稍受阻,便刺入那人咽喉之中。
那叛军惊恐万状,手中的青钢剑落在地上。
一杆长枪,点、挑、扫、刺。沈牧枪法虽不是多么精湛绝妙,但依着他的修为和风行步的加持,对付这些士卒,自然绰绰有余。
叛军见他雄姿英发,知道此人定是主将,俱都弃了各自之敌,冲着沈牧围攻而来。
沈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