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外叛军正摸上关口,忽听一阵“吱呀”声,那关门缓缓打开,前队叛军瞧见,正自不解中,一队人马涌出关门,如潮水一般冲杀而来。
乌云密布,杀阵威严,随着那队人马,扑向叛军阵中,喊杀之声,震耳欲聋。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他们竟然杀出关外,这是个什么打法。
难道他们不要命了?还是中了邪?
前队士兵尚在发愣,冰冷无情的刀剑已刺穿了他们的心脏。
无法想象,眼前的情况十足令叛军惊恐万分。
疑惑、惊恐、恐惧、逃命。
每个人都经历一系列的心态转变,终于,被吓破了胆的前队叛军丢下手中的兵刃转头便跑。这么一转头,后队更是唯恐不及,逃的更加努力!
溃散,大多因为心理防线的奔溃。
一旦有人击溃了虚假的表象,溃不成军便成为了现实。
两侧压阵的骑兵想要加入战乱,可溃散的态势远远超出了众人的意料。
人跑惊了马,马跑踏了人……
幺姑关外,演变成了云照军肆意追杀一边倒的战况。
溃散一旦开始,任是大罗神仙也阻拦不了。沈牧心知擒贼先擒王,眼见这乱军中有几名叛军将领正在喝止退却的士卒,提起手中长枪,凝神静气,瞄准当头一人,将手中的长枪当做标枪一般掷出。
长枪再空中化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准确无误的贯入那人胸膛,余势不减,带着那人从马背上倒飞出去,钉在黄土之上,一动不动。
“将军,将军……”
身侧叛军呼唤,眼见是活不成了,那几名随将连忙调转马头奔走。这一下,叛军的溃散更加厉害……
这一仗,沈牧领着数千人追着数万人,直杀了十余里地方才停下追击。
众军眼见大获全胜,拥抱欢喜。
沈牧令军士打扫战场,收拢叛军丢弃的粮草器械……
幺姑关上留守的士卒见叛军散去,也俱都出了关,开始战利品的收集。
沈牧最关心的则是那些散落在四处的马匹,这些可是目前最重要的资源。
沈牧令士卒将马匹尽数收回关隘,无论死活。死的,交由厨子弄上一顿大餐,烤马腿,炖马肉,犒劳军士。活的则分配于本是骑兵的士卒,由他们照料马匹,稍后尚有大用。
关内一片欢呼雀跃,这一仗,只损失了不到百来人,却杀退了五万叛军,更斩首了六千余人。
前所未有的大胜。
宋泰宏不得不服,待沈牧回到关隘,一路小跑迎上:“沈将军真乃神人也!末将此番佩服的五体投地!”
沈牧笑道:“宋将军过奖了……”
“沈将军,这便是您说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么?”宋泰宏谦虚恭敬,已是对沈牧心悦诚服。
沈牧颔首,说道 “没错。叛军带着傲气而来,盛气凌人,若是我们贸然于之交兵,定然大败。而此关天然险峻,防守两阵自是不费力气。待他们已是精疲力尽之时,我们在杀他们一个反冲锋,自然会令他们茫然,一旦叛军心生畏惧,自然就会溃散而去。”
宋泰宏道:“早听闻西山道人才辈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沈牧笑而不语。
对于攻心之术,沈牧早已滚瓜烂熟,曾作为一名顶级客户经理,若是猜不透客户的心思,又如何攻破他的心理防线,达成目标任务呢。
当夜除却犒劳三军,沈牧又令人重新布置好了防御措施,以提防敌军再次来袭。
众人欢喜之际,医官又来报了一个好消息。
慕容桓醒了。
沈牧、宋泰宏当即放下手中杯酒,前往探视。
慕容桓重伤初醒,身体虚弱。那军医正在一勺一口的喂他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