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夷长叹了一声,猝然间一阵鼓响,考试开始,惊出明夷一身冷汗。
后山相比离镜宗的前山要难走的多,沈牧身上伤痛虽已几近荡然无存,但走了数里山路,仍不免有些吃力。
他本可以使出风行步,又怕错过线索,故而一路走来,皆是小心谨慎,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搜寻。
他原本可以静静的养伤,却因为明夷的关系和自己爱管闲事的性格,导致又一次的将自己送进这么一遭诡秘之事当中。
沈牧很清楚,这件事所牵连的人都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也明白无论结果如何都会给离镜宗带来一场血雨腥风。这也是离镜宗为何不大张旗鼓缉凶的原因。死的是本脉的弟子,而嫌疑人更是原梵捱首座的独子,从目前的证据来看,他被人陷害的几率很大。之所以陷害燕铠,这目的根本不用解释,一目了然!
沈牧走了一个多时辰,左臂疼的有些厉害,便扶住一颗古树,坐下歇息片刻。
山林间鸟语花香,沈牧稍做歇息,起身时,忽觉眼前黑影一闪而过,惊起林中鸟雀飞散。
沈牧冷冷一笑:“阁下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沈牧暗叫糟糕,他说话语气虽然慷慨激昂,实则早已吓得汗毛竖起。自己身负重伤,若是来者不善,只怕难以善终。
“都说你是聪明人,果然名不虚传。”一名黑衣人蒙面的男子自对面的树梢一跃而下。
沈牧瞧着来人装扮,已知今日难逃一劫,这人这般装扮,显然是有备而来。大白天将自己包裹成粽子模样,自然是怕别人认出来,这也是杀人越货者所必备的服饰了。
“这么说,我倒是猜对了,燕铠是被陷害的……而真正的凶手,却是你,……或者你们?”什么自知逃之不过,只盼多拖延一些时间。此地乃是离镜宗的后山,想必定然会有宗门弟子经过。他却哪里知道,离镜宗大部分弟子已到了武斗场观礼,而仅剩的一些人也要在各处执行任务,这会儿是万不可能有人到后山来的。
来人也正是看中了这点,故而才并不着急杀了沈牧,反是听了沈牧这话,来了兴趣。想要探一探沈牧究竟知道了些什么。
“哦……你又是如何知道并非我一人所为?”
此言一出,沈牧更认定了自己的猜想。燕铠是被人陷害的,而陷害燕铠的是离镜宗内的一股势力……眼前的这个人,不过是他们派来解决自己的“刽子手”罢了。
可是,又是谁见过我?又是谁知道我人谁?来人第一句话已经很明显暴露了他曾听说过自己名号,可自己昨日来的离镜宗之后,根本没有于任何外人接触,除了再厢房之内疗伤,便是随着明夷一同搜寻线索,会是谁知道自己来到这里,而这个人还认识自己。
难道……
沈牧不敢胡思乱想,此时保命最为重要,能拖的一时,便有会多一线生机。
“很简单,你一个人做不了这么大的局,布局的那人若是亲自前来杀我,那我可真是天大的荣耀。”
黑衣人嘿嘿一笑:“可惜可惜,若你是盟友,定然可以为我等出谋划策,奈何你却找错了对,今日,便由我送一一程。”
话音未落,那人右手变爪,忽的向沈牧左臂抓来。
沈牧身负重伤,哪里敢于他对阵,道炁流转,风行步使来,一瞬飘开数丈。
那人微微一怔,如影随形,又是一爪抓来。此时那黑衣人用了道炁,手掌五指泛着红光,似一只刚从火炉中煅烧的铁爪,带着滚烫的烈焰,冲着沈牧左臂扣来。
沈牧方才一跃,已瞧清了方向,见那人又是一招使来,身如弓,弹开数丈,依着昨日再纳兵台明震所用的步法,连点数步,从黑衣人身侧轻巧划过,接着双足顿地,腾飞而起,拼命朝着五蕴山庄飞掠而去。
那人不妨沈牧身法如此灵巧,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