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七节 祖师(1 / 3)

二人说话间,却不见再有任何异动,那一声惊呼之后,石室内恢复安静。

良久,龙泽才走到斗猼残骸旁,搜寻一番,但见那斗猼腹部画符之处有一暗箱,转开暗箱,自里面取出一张兽皮。展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许多蚂蚁般的文字,这文字不似云照官文,龙泽看了片刻不得其解,便问唐古,

唐古接过来看了看,沉吟道:“这并非金罗文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是了,这是中山国的秘语。”

龙泽道:“老唐说的中山国,可是已经亡了千余年的北荒小国?”

唐古颔首,道:“正是,你瞧这字体行云流水,好似万马奔腾一般,中山国地处北方,其族以游牧为生,视马为神,故而他们以流水马匹的形态当做各类文字。”

龙泽凝眉道:“听闻中山国立国不足五十年便被它国所灭,但有语言文字只怕也未流传下来。这若中山国的密语,怕是怕难以解读了。”

唐古笑道:“不巧的很,我恰恰全都识得。我金石派遍览史策,远至上古典籍、近至各国文记,均有研究,这中山国的密语早已涉猎解读,其实说来也挺简单,中山人虽有文字,却是实实在在的象形字,你瞧这画的一匹马,侧卧在双树之下,这是个‘楚’字,再看这个是一条河流,河边一匹马,这个是‘饮’字……”

那些小子看起来模糊不清,但却能瞧着那一横一撇正如山林、马匹。这种象形文字原本并不难解,只要是能断定其中偏旁所含的意思,便能猜度大概。

龙泽听唐古讲解一番,顿时恍然大悟,一时之间又不能尽释,忙道:“老唐,你瞧着书中说的是甚么?”

唐古展开皮卷侃侃念道:“余楚姓,名天英,草字凌霄。余年少时嗜酒好赌,尝买醉于青楼,挥洒于赌坊。贰拾岁,余于陈州醉饮,泛舟落水,得一木搭救,幸免于难,遂痛改前非,入道,诵经习武,逍遥自在。叁拾岁,自认侠义江湖,持剑刃恶,鲜有敌手,肆拾岁收徒一名,伍拾为徒所害,勘破生死,携剑归隐。六十余,顿悟天道,立离镜宗门,七十四,腿伤腐肉,遂斩之,设坛金罗,研习道法,不知流年匆匆,光阴消散。余知大道将至,遂以太白阵法护心脉,存一息,待缘人至,承余之所学。余之神息得阵庇佑,可存遗年,缘人若能寻到此卷,自是功阵二法了得,余甚谓之。余生平三傲。一曰剑,二曰阵,三曰道法,缘人可择一二习子,且记以惩恶扬善为己任,勿做伤天害理之事,违者,以全宗之力,定斩之……唔,没了…”

龙泽道:“这便没了!”

“后面还有,但好像是剑法秘籍,阵法要术之类,这是楚前辈留给缘人的了,我便不好去念。”

“是了,按这卷上所言,这楚前辈便是离镜宗的开山鼻祖无疑了,可惜此等人物未能一堵真容,实在令人惋惜。”龙泽摇头叹息:“这后面的秘籍乃是赠与有缘之人,老唐,你且留着吧!毕竟我已是道门中人,早已习惯本部神通,这东西于我已无任何意义!”

唐古摆摆手:“金石派的弟子从不研习旁派功法,老唐之前说过,凡是专一而为之……心有旁骛又怎能大道归一!”

“得……你们这一派的规矩还真是奇怪!废了好大劲,却不取任何东西,岂非白白徒耗心神!”

“不……所求不同,所得自然不同!这一遭可没有白跑一趟,幸亏赶上离镜宗宗门大试,否则哪能这般顺利进到此处来!”

龙泽记挂沈牧安危,稍稍平定心神,方开口问道:“老唐,你瞧瞧这石室可有出口?方才那声惊呼实在道炁深厚,也不知沈老弟是不是为人所困,实在令人担心。”

唐古环顾四周,眼神落在石室内唯一的摆设之上。那石台光滑,中间之处颜色偏深,想着以往见识,唐古洞然道:“或许这里便是机关所在。”

他蹲在身子,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