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季康押解沈牧三人回到五蕴山庄时已是子夜时分,刚至七星殿,明夷便冲了过来。眼见沈牧受制,身边又多了两名陌生人,顿时不解。
“师父,他是弟子请来的客人,是不是有甚误会!”明夷试探一问,她今日下午参与了十年之期的选拔,不负重望夺得了参与名额。未等众师兄弟道贺,便想起沈牧自后山探查一直未归,心中不免紧张,便在庄内外一阵寻找,甚至请了许多关系颇深的同门师兄弟协助,奈何沈牧一直不见踪迹。好不容易听说有人见到季康带着明夷要找之人回来了,待见到了活人,却是被季康正准备押进七星殿内。
季康冷哼一声:“这小子擅闯禁地,为师自当将他拿下!”
明夷看了一眼沈牧,见他一脸苍白,不知是否因季康捉拿而受伤:“师父,沈先生是弟子的朋友,许因他迷了路,才闯进了禁地……请师父勿要责怪他!”
“哼,迷路?若只是迷路倒也好说,他尽然将梵捱的大师兄长孙观给打死了,你万师叔正在善后,这档子事儿便无须你来插手了。快些回去准备,过几日咱们便要去到栾苍山,十年之期的事,万不可因此耽搁!”
沈牧则是干咳一声:“明夷姑娘,我没事儿,你大可放心……”
明夷眉头一沉,都这等时候了,还敢大言不惭说自己没事,怕是不晓得七星殿非一般罪责不会带到这里来的。凡是被再七星殿里商议的事,几乎全是离镜宗宗门的重要大事。
“沈牧!你刚刚至治好了伤,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她气恼沈牧不知好歹,扬声轻斥,转念一想,不对呀,师父方才说沈牧打死了长孙观!这……这怎么可能。便是自己对上长孙观也断然不敢说可以轻易取胜,沈牧不过知心境界,论起来也不过是一个强有力的武夫,再黄家圩竟差点被邢保澄吊打的人,怎可能杀了长孙师兄?
想到这里,明夷不禁问道: “师父,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沈牧怎的会是长孙师兄的对手!”
她这么一说,季康有些儿慌乱,他本不是善于说谎之人,一阵难为情,不知如何应答。
沈牧唯恐被明夷扰乱了计划,忙道:“明夷姑娘,那个……那长孙师兄并非死于我一人之手,却是我几个兄弟联手共同为之,多谢你的好意,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为,便请姑娘先行离开,只当认错了我这个朋友!”
明夷茫然不解,这语气并不像是沈牧说出来的话,可眼前的沈牧的确就是沈牧,模样、神情、衣着……无一不证明他就是沈牧!
难不成他是被这两名陌生人要挟了?这二人才是真正的凶手,沈牧恐怕是被他二人抓住了把柄,心有难言之隐,所以才担了这个责任!
这全是明夷一人心思,想到这里,抬眼瞪向龙泽、唐古。二人瞧她眼神当中充盈杀气,吓得连连摆手,却不敢随意开口。
季康道:“明夷,时候不早了,你且回吧。这里有诸位师叔伯,更有两位长老主持公道,若你朋友自身高洁,当会还他清白。你这般言语,是在教师父该如何做事么?”
明夷立刻低声细语:“师父,您……您误会了!弟子……这便离开!”
说完,颇为担忧的看了沈牧一眼,三步一盼的缓缓离去。
龙泽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沈牧,嘴角上扬,不用开口,沈牧都知道他心里再憋着什么坏思想了!
沈牧摇头,随着季康进入七星殿。
殿内阳谷子、单成子二人盘膝打坐,座下一个蒲团,殿内存放的尸首已经移到了角落安置。
二老见着季康进来,单成子微眯眼睛:“多事之秋,实难两全。”
阳谷子则道:“躲不过便只能坦然处之,这便是天之大道!”
季康施了礼:“长老,这三人……”
单成子止住季康言语:“我于阳谷子早已知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