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贩马卖药等掩饰身份,分了近十队,约定了集合的地点后,逐次赶到回合。
沈牧见人齐之后,立刻便开始往西渡关急行军。龙泽并没有跟来,在他看来,走路骑马是最傻的选择,明明可以弹指间百里之遥,何必遭这罪,便留在了临清城内,风花雪月,只等沈牧需要在来管这“闲事”,否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报!”一名士兵自前方奔跑而来,灰头土脸,上气不接下气。
待他稍稍放缓呼吸,沈牧才又问道:“何事如此着急?”
“前方……三里处有平西王军设防!”对于耿忠所部,大部分士卒还没有完全适应他“贼寇”的称呼!
沈牧闻言,颇为惊讶,这条路是自己精挑细选的小路,羊肠小道,原本不应该会有关卡才对。看样子耿忠经过陶延冀惨败等诸事,行军作战更加小心了许多。
“大概有多少人?”沈牧问道。
“大概不到一百人,却有快马数十匹!”那士卒汇报,特意强调了马匹的数量。
的确,一百来人并不足为惧,怕就怕放走了一人前去报信,这样一来接下来的路可就难走了许多。
当下再将人分散开来已然不及,想要将这群人聚而歼之,还是要废些精神。
沈牧另众人先行隐蔽,自在那名士兵的带领下前往关卡处查探。
那是一处山脚小路,两侧的山脉并不高,却是乱石嶙峋,急难行军,稍稍不慎就会弄出动静来,到时候封锁了下山的道路,那可就糟糕透了。
“绕过这里还有没有路?”沈牧问那名士卒,
那人原是顾朗轩的部下,对西渡关附近的地形相对比较熟悉。听到沈牧发问,想了想道:“有倒是有一条,可以绕过护坡岭,不过要多走上二十多里路,而且难保哪里会不会有关卡设防!”
这人说的在理,在换一条路,很难保证不会有耿忠设立的关卡,既然又绕路,又具风险,倒不如解决眼前的这一百余众相对而言更简单些。
躲在远处,仔细打量着关卡前后的道路状况,沈牧计上心头。
返回驻地,沈牧当即安排十余人换上农家的衣衫,扮成上山砍柴的樵夫,背上干燥的柴火,并备上火石、羊油等物,先行过关。嘱咐这十来人过关之后,只管在路上放火,火势越大越好。
众人不解所为,跑到关卡后方放火作甚?不过,将令如此,遵命照办便是。
待那十余人先行,沈牧自领余众远远跟随,待见他们顺利过了关卡,又等了片刻,才又一声令下,杀将出去。
关卡口上的士卒但见敌袭,仓促应战,却哪里敌的过人数上的劣势,只一接触便败下阵来,一名领头小将见势不妙,连忙招呼上马请援。
数十人丢盔弃甲,翻身上马便走,沈牧瞧的仔细,指挥几名弓弩手对准那名小将齐射,可怜那人还没跑出几步,便被射死当下。
余众杀出重围,正自庆幸,前方火起,拦住去路。众人催马疾奔,可马儿见了火光,说什么也不肯冲过去。
正直夏末,山林干燥,滔天大火,莫说是马儿,便是鸟雀也不敢飞近大火。
只这么一缓,沈牧领兵追上,尽斩敌寇,只留了一个活口,问了西渡关的战事。那人为了活命,凡问必答。
沈牧了解清楚,暗暗心惊,看来耿忠这次是孤注一掷,将宝全押在了西渡关上了。陈伯父只有几万人,实不知当下是否能够坚持到大军来援。
时不待我!当即绑了那人,扑灭一条路,直奔西渡关。
这一路不敢停歇,到达关在二十里,便可以看到零零散散的军帐散布在山间荒野,道路上设下的关卡也逐渐增多。
前路便是大战之地,看来想要进入西渡关,依然没有可能性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在外围做些钳制耿忠大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