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觉也更加的灵敏,茶水中的各种滋味,涩苦甘香,仔细回味,比之往昔那种只喊道清爽怡人的爽快,更加让人着迷。
正自回味时,只见陆老三跑上楼来,满脸不忿的道:“沈先生,您快下来说说理,都告诉他这客栈已经被包下了,此人还偏要住店,您说气人不气人……”
瞧着陆老三愤愤不平的模样,沈牧不觉好笑。经过自己“语重心长”的教诲,陆老三能够忍住脾气,没有动上拳脚,已然不易!
沈牧整衣下楼,帐台前,站着两人,当前一人中年模样,身材颇瘦,续着长长的胡须,装扮整洁,锦衣玉带,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员外。跟在他身后的则是虎背熊腰,身材魁梧。不用问,定然是个“保镖”了。
沈牧拱拱手:“对不住,这位员外,小店暂不营业,若是住店打尖的话,还请员外至旁处安歇!”
那人看了一眼沈牧,颇为不满:“即是打开大门做生意,焉有谢客之理?莫不是怕本员外给不起银子,故意刁难!”
陆老三闻言,颇为不爽,冲上一步便要理论。沈牧伸手拦住,满面堆笑:“敢问员外高姓!”
“本员外姓李,得十里八乡的朋友厚爱,都叫我一声李大善人!”
沈牧心中好笑,向来被叫做“大善人”的,多半是个土财主,仗着有几分臭钱,便到处耀武扬威,偶尔施舍些碎银子,大发慈悲,博些美名。实际上不过井底之蛙。
且不知这京城六坊之内,有多少人是腰缠万贯,更有多少人可以一掷千金。乡下那些爆发的土财主,于他们相比,连提鞋都不够。
更遑论内城中的王公贵族,达官贵人。
在京城装有钱人,那岂不是癞蛤蟆掉进粪坑——恶心的哇哇叫!
沈牧向来对这种人没有耐心,不过,此地毕竟是京城,惹出乱子来不好收拾。只得陪着笑脸:“李员外,抱歉的紧,并非咱们不想开门做生意,实因客栈已经住满了……这样,李员外大可以去旁处住上一宿,回头银子算咱的……出门在外不容易,也算和您交个朋友。”
那人哼了一声:“不行,今儿我便要住在这里。要钱,咱多的是,给够就是了!小掌柜的,快安排间上房,给咱歇歇脚……不然,我可要到官府告你们去……”
“哎,我说你这人诚心捣乱不是,都说了没了空房间……”陆老三终究没有忍住,摩拳擦掌准备将那人提出门外。
他的脚下一动,李员外身后那壮汉一个侧身拦住道路。陆老三用力一撞,但觉来人如同一座大山,订在地上,纹丝不动。心中骇然,同时更加笃定这两人是存心不良,故意找茬来了。
陆老三甚么性格,撸起袖子,说干就干,沙包大的拳头冲着那人脸上抡去。
拳头如风,眼看便要打中,却又被沈牧一把拉住。
这一次并非沈牧不想惹事生非。而是在那壮汉移动的瞬间,沈牧已经从他腰间忽然一现的腰牌上看到了“羽林”二字。
沈牧何等聪明,立刻想到如若这李员外是外乡人,一来初进京城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挑事,二来又怎能找到如此精壮的“保镖”护身。
陆老三见沈牧又拦下自己,气恼道:“沈先生,还于这两厮说甚,待俺用拳头教训教训他们!”
“不得无礼!”沈牧轻斥:“三哥且去后院帮忙打点,这里有我!”
“可是……俺怕你受了委屈……”
“快去……信不得我了么?”
见着沈牧有些动气,陆老三嘀咕两句,领着柜台旁的两名义气门兄弟,往后院去了。
“两位,请随我来!”待陆老三去后,沈牧冲着那二人躬身引路。
中年男人问也不问,当即随着沈牧上了二楼。
沈牧将二人引到角落的偏厢,请二人落座,那中年男人点头坐下,魁梧大汉则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