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六节 冠礼(1 / 3)

夜幕降临,京城灯火辉煌,皇宫内更是明亮如昼。

宫女和太监们通过皇宫内的连廊在各宫内走动,到了夜晚,是给各宫妃子娘娘们送吃食以及沐浴更衣所用物品的时间。

忙碌,小心……挑着灯,三三两两,快步而行。

相比之下,司礼监的灯火今日格外的暗淡。黄安和庄孙明二人庆幸自己没有“当家做主”,否则今日受罚的可就是他二人了。

圣人天怒,谁也不敢再这个档口招摇过市。黄安早已吩咐办差的太监们小心些,在小心些。莫要迁怒了圣人,连累了“无辜”。

无辜是不存在的,可谁也不愿意被一杆子打回原形。好不容易爬到了这个位置上,一旦掉了下来,在想回去,比登天还难。

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更可怕的是命保住了,这个岁数也活不过几天了。

二人提心吊胆在执事房内如往常一样,将大小细物安排的明明白白,仔仔细细!

正想休息一下,这边小太监慌慌忙忙奔来禀报,直说圣人驾临,二人连忙整衣迎候。

翌日,早朝!

黄安当朝念颂票选,储君由齐王担此重任。朝会之上,圣人亲自为齐王加冕,举行了相关仪式。一切走的顺顺利利,司礼监将一切事物安排的妥妥当当,似乎很早之前便已经准备好了这一切。

齐王是兴奋的,这个突如其来的胜利,这个梦寐以求的位置,来的太过猛烈,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朝臣们也只是怔了怔,继而齐声道贺。

储君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目下众臣知道,该朝着那个风向转舵。

康王面如死灰,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败了,不过他很清楚,这件事是圣人亲自安排的,将他的未来安排的妥妥当当。说白了,齐王毕竟和曾经的太子雍王同出一母,自己在优秀,也比不过曾经那位“贤后”在永宁帝心中的影响。

既然你心存偏袒,就莫怪我不仁不义。

除却齐王的兴奋,康王的落寞,其他三位早已不抱希望的皇子们暗自偷笑。这大概比五十步笑百步更加无奈,却让他们知道,自己这一个失败的“团体”又多了一个新的成员。

李冰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当日他于沈牧交流之时便已经想了明白。

康王是不可能拿到储君之位的。很简单,就是因为康王背后有着西山道慕容桓这一个台面,他就无法争取到储君之位。

圣人的意思再也明显不过,拿下西北二王不过是圣人处心积虑数载而使的小手段,甚么提前秋围?还不是因为听到密探来报,西北两地兵马调动频繁,引起了圣人的猜忌,才导演出那么一场假死的好戏。

西北二王是心头患,而东南二王也是永宁帝夜不能寐的存在。

四王虽说自云照来国以来便已存在,可如今不同往日。往日的皇权需要更多人来守卫,有四王镇守边疆可以减缓中央的压力。

然而经历了数百年,四王后裔的势力在各自的封地根深蒂固。当地的百姓甚至只知道有王爷而不知长安城中还有一位君临天下的圣人。

削藩势在必行,这是永宁帝能够给自己将来的子孙留下最好的礼物。

所以,康王的背景,已经决定了他的悲剧。

李冰的淡定和从容让袁廷贞有些儿纳闷,他二人虽然同在内阁,可各自的政见往往相差甚远,甚至用针锋相对更来的贴切。原以为他会替康王愤愤不平,可没想到李冰竟然毫无任何反应。难道这是一场自己没有看明白的阴谋?

不会。谁会拿诏命来做阴谋,除非设局的是圣人自己,然而这一点说不通。

想到反正大局已定,齐王已经成了储君,冠礼也已经举行完毕,这一切只能说李冰等人是输得心服口服。

当晚,宫中大宴。除却少数几人烦心重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