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
“本王的确不能理解为何莫先生会注意到那个吃软饭的穷小子……而且本王听说他曾经还是一名山贼。当过土匪的人,有什么信义可言!”
“看来康王是记恨凭栏坊的那件事咯?”
康王有些不太乐意:“莫先生怎么也听这些闲言碎语之事!”
“先生什么事都能听得,王爷却是什么事都要思量后才可以做。你以为兰溪阁的事情小,可听在圣人耳中,那便是不务正业,不成大器,不可理喻!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王爷凡事可要三思而后行!至于沈牧,他这个人的能力绝对在袁廷贞等人之上。我也不与你解释太多,若是听,你大可以去做。若是不听,那就尽量远离沈牧。不要……千万不要去招惹他!”
黑衣汉子特别强调了一遍,听在康王耳中,只觉得这位莫先生有些儿夸大其词。
一个年纪轻轻的青年,再有能力,还能翻了天不成?我堂堂一位云照皇子,难道还要怕了小小的沈牧?难道见着他还要绕着走路?
黑衣汉子见劝说无用,轻叹一声,并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反正在他眼中,康王也只不过是一颗棋子。棋子按部就班的掌握在方圆规则当中便可,至于下到哪里,不影响整盘棋的输赢,就没必要争论不休。若是脱离了掌控,自然有办法将他彻底抹去!
“行了,我该走了!记住今日的话……”说完,汉子起身便走。
康王并没有挽留,他知道,即便自己对他许以美酒佳肴,这位莫先生都不会留下。这是他们之间的交易,也是相互信任的基点。
翌日朝会散班之后,康王便换上了官服,进宫面圣去了。
至于他和圣人说了些什么话,没有人知道。只是离开皇宫之后,康王很开心。
沈牧离开慕容王府之后,先回定州安排了一些事物,又将老宅存放的一些物品带在身上。这一次,他实在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定州。
或者很快,或者很久……
当陆老三打开铺子房门时,沈牧和龙泽已经等在铺子门外。
陆老三欣喜之余,满脑袋的疑问:“先生不是回定州了么?怎么……”
沈牧不便解释,只得编了句谎言:“走到路上。忽然想起忘了一件事,须得尽快去办!”
“噢……”陆老三虽觉这话有些儿不太对劲,但他向来脑袋耿直,也懒得多想。反正沈先生又不是外人,还能骗了自己不成:“快进来,我这就叫人给两位先生准备酒菜。”
“随便弄两个小菜即可,先不要通知段当家的,铺子那边还需要照应。我办好事自会于他知会。”
酒菜刚准备完毕,门外一阵喧闹。
沈牧不及动筷,只得起身前去查看。龙泽到不认生,夹了块肉,自顾咀嚼:“你去吧,我没感觉到有杀气!”
沈牧笑了笑,京城之内,光天化日。谁敢在这里动刀动枪,忒也放肆了!
刚出门,就撞到了前来报信的陆老三。
“三哥,这么着急,下面怎么了?”
“哎哟,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来了个公公,说是传旨,请先生您去接旨!”
“接旨?”沈牧微微一愣,圣人怎么知道我回来了?难道有人在监视自己?不对,圣人应该不知道自己离开过京城,这次传旨,只怕是凑了巧。只不过自己这么个小官员,圣人又怎么会给自己下旨?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人都找上门了,那边去瞧瞧唱的哪出戏。
下了楼,客栈内站着三名太监模样的人,当先那人见着沈牧,扬声问道:“来人可是沈牧?”
沈牧见那人面生,拱拱手:“下官沈牧,不知公公高姓?”
“咱家姓眭,沈大人可以唤咱家一声眭公公!”
“眭公公安好?圣人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