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让商徵羽心中一沉,他不愿与这三人纠缠,当即冷色对拦在面前的付长空道:“兄台有何见教?你们这样接二连三的阻拦秦某,是否过了?!”
过字一出,商徵羽身上顿时爆开一股内劲,突然迸出的气浪让流堇银琅二人下意识的退后。不过她们依旧选择一左一后拦在商徵羽后方,与付长空成三面将商徵羽围住,看样子死铁了心不打算让商徵羽走了!
付长空哈哈一笑,拱手道:“兄台多虑了,虽然舍妹可能认错了人,但如今这般我们不也就认识了吗?在下清风抚月阁人字院主事付长空,想请兄台与我们共赏这洽川花灯会,不知兄台可否赏光?”
说到此,付长空还特意讪笑道“身为哥哥,总不能让妹妹失望吧。”
流堇顺势就做出了一副小女儿的扭捏姿态,就像是妹妹的心思被哥哥戳破,两颊顿时一片嫣红。
商徵羽心中苦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现在如果再行离去恐怕更会引起他们的不猜忌。如今他就剩下这最后一套易容手段,若是被他们再看破恐怕后面自己就不好行事了。
如今是骑虎难下!
“那就随你们吧。”商徵羽看似随意的甩了甩头,实际上是将自己披着的头发又蓬散了几分,将左右耳后处遮盖,那里是这面具最容易被人瞧出破绽的地方,不容有失。
付长空不愧是人字院的主事,三言两句便将气氛又活络起来。既然商徵羽说自己是初到渝州,那付长空就专门抽取些渝州的奇闻异事说给商徵羽听,倒是一直没让场面冷下来。不过商徵羽只是听着,偶尔被问到什么也不过是点点头,并未说一句话,以免被流堇银琅听出什么端倪。
四人并肩而行,偶尔在人多的地方流堇都会下意识落慢一步走在后方,看似毫无意义的举动却是她特意为之,就是为了从身后观察商徵羽的一举一动。
虽然如今商徵羽一直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但越是和商徵羽待在一起,流堇心中对商徵羽的那股熟悉的感念就越是强烈,商徵羽的举动的确让她陌生,但在这份陌生背后却始终萦绕着一股熟悉之感,无关于举动,无关于外形,而是直觉!
银琅也在观察商徵羽,不过没过多久就失去了兴趣。和付长空比起来商徵羽除了修为简直没有一分可取之处,面相虽然还算俊俏却又隐含一分柔弱,并非银琅喜欢的类型。如果商徵羽能让她肆意采补一番或许银琅还会考虑,但如今却是半点兴趣都无。
商徵羽一举一动都异常小心,不仅是因为付长空三人就在自己身侧,而是他心头似乎一直被一片阴霾笼罩着,压得他简直快要喘不过去。
这种感觉在商徵羽见到流堇时就出现在,但随着商徵羽与三人越走越近,这股压抑也越发明显,商徵羽感觉自己不能再在这待下去,当即暗中开始加快脚步。
这条花灯街并不算长,在商徵羽刻意加快脚步之下也就片刻便走到尽头,商徵羽当即停住脚步对付长空道:“今日就在这里吧,改日秦怡再去清风抚月阁拜访三位。”
付长空哈哈大笑,眼角却似有若无的飘香流堇,见她略略摇头,这才对商徵羽拱手道:“既如此,那付弟就携二位舍妹在清风抚月阁静待秦兄大驾。”
“再回。”
商徵羽再不耽搁直接转身便走。
不过就在商徵羽转身的刹那,流堇脑中突然涌出一个影像与商徵羽的背影重合!
流堇勃然大怒:“当日那个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