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卫瑾做的谋划其中的一环,对此卫瑾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
卫瑾开口笑道:“当下虍虏败退云州西北,与我军对峙在灌河口,诸君可有败敌之策,尽可畅所欲言。”
穆云天老将军率先起身:“如今我们大魏士气正盛,当可大军压上,以势逼战。天可汗后方并不稳固,我们正应继续给他前方施加压力,不可留给他喘息的时间。”
“穆将军说的正是。”南宫家主南宫列也起身。他与南宫有七八分类似,一样都是一把花白胡须垂在胸前,双目炯炯有神:“我们必须合力,尽快将虍虏赶出云州否则恐怕事情有变。”
南宫列说的很隐晦,但大家都知道什么意思,现在大家就是在抢时间,若是大魏朝天子卫真一旦驾崩,那整个中原局势就将骤然变化,到时候什么都不好说了。
“那就如此。”卫瑾只略斟酌了片刻就作出决定,拍案而起:“众将士听令,整装齐备,兵灌河口!”
在众将6续离开,军帐中只剩下了卫瑾、郑屏翳和公孙奇三人。
既然都是自己人,卫瑾也放开了许多,毕竟他现在是三军统帅,在将领面前自然要显示一番威严,但似乎大家都忘了,卫瑾也不过是个刚到二十岁的小皇子而已。
屏翳屏退左右,亲自给卫瑾和公孙奇上茶,公孙奇从郑屏翳手中接过茶碗时突然一笑,轻捋胡须道:“其实老夫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听说如今所用的这北伐战略的雏形是由一个名叫花飞雨的女子提出来的,她还是侯爷的故人,老夫一直想问是否真有此事?”
“确有此事。”未等郑屏翳回答,卫瑾就率先点头,而且整个人看起来心情颇好,他笑道:“风雨阁老师想必应该是听说过了,这花飞雨正是风雨阁的主事,当年与我们的靖平侯有些纠葛,哈哈哈哈,当初她提出着三面包夹的战略的时候可着实让本王和屏翳吃了一惊啊。”
“若真是如此,那此女当真是有见地,眼光之开阔,远非常人可比啊。”公孙奇并未见过花飞雨,但也从将领们的只言片语中对花飞雨有过一个大概的印象,他转头分别望向卫瑾和郑屏翳,突然叹道:“真不知如果这花飞雨如今在此,会否又提出什么真知灼见。老夫真的万分好奇。”
卫瑾顿时大笑:“是也,若是花飞雨和老师汇聚一堂,本王想想就觉得精彩啊,哈哈哈哈。”笑声中已然没有了多少过去的稚~嫩,更多了一份豪迈与霸气。
公孙奇颇为擅长寻龙点穴之术,奇门八卦之技,在他的辅佐下卫瑾已有了一分真龙之气萦绕在他眉宇之间,让卫瑾整个人的气质都焕然一新。
这种变化都是在潜移默化之中完成的,卫瑾甚至自己都没有察觉,而众将领也只是觉得卫瑾比过去变得威严肃穆,并未觉察。或许也只有郑屏翳看出了些许内情,但他选择默不作声,因为自从卫瑾在琅孚城头将那把斩虍宝剑交到自己手中的时候,郑屏翳就已经是卫瑾的人了。
公孙奇突然转头对郑屏翳道:“这样的女子,侯爷可要好好想与,切不可触怒之让她离心,最好是娶回侯府,从此辅佐在旁以免再生变故。”
这一句顿时把郑屏翳说了个趔趄,连连哭笑摇头。
“对了,此女是何等出身,能有此见底当不是寻常人家。”公孙奇突然有些好奇。
郑屏翳恭敬道:“说来也是有些犯忌讳,花飞雨本是当朝前宰辅沈大人的女儿,正是因为受了“魏书”一案牵连导致沈家满门抄斩,她机缘巧合之下才得以幸免,具体内情屏翳也不甚了了。”
“沈家?沈公的女儿!”公孙奇脸上顿时有些惊讶。看的卫瑾和郑屏翳都为之一愣,要知道就算是面对千军万马公孙奇也从未露出过此人吃惊模样啊。
“居然是故人之女。”公孙奇一脸怅然,但目光却有些晶亮:“她的本名是叫沈青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