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景檀则在江岸上注目江心。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那一眼过去,便注定了十数年的相思难忘。
两人并肩站在风中,良久都无人说话。33
景檀最后一次鼓起勇气问道:“虹莺,你可否不要走,留在朕身边吧。”
虹莺知道景檀定会有此一问,清风拂起她鬓角碎发,虹莺只喃喃的说了句:“景檀,忘了我吧。”
清风依旧,愁绪无声。
自此景檀再没说过一句话,回到桌前的他开始大肆豪饮,那豪放的姿态让许德才为之错愕,因为这明显不是一个君主该有的仪态啊!
此刻的景檀当真和寻常酒客无异,但商徵羽深谙酒道,从那推杯换盏之中,商徵羽已然感知到景檀心头那浓浓的倦意与心如死灰。
商徵羽与景檀对饮一杯,但暗中却对虹莺传音道:“你到底与景檀说了什么?怎么让他忽然变成如此模样?”
传音中虹莺忍不住冷哼一声:“就一句,让他忘了本宫。”
虹莺原以为商徵羽是在责备自己,正心中愤愤,谁知自己的耳畔忽然传来商徵羽的哈哈大笑:“虹莺,说得好!”
“你……”虹莺顿时不知在该如何回应,只得暗中瞪了商徵羽一眼,却只看见是嘴角扬起的那一丝窃喜。
虹莺感觉放在桌下的纤手忽然被什么一把握住,又羞又恼的转过头,只看见商徵羽依旧在与许德才品酒,但那只手明明就是商徵羽!虹莺想要挣脱,可商徵羽那只手就是死命钳着不放!
“你……你放开,这里好多人啊!”
“我就不放,看你能奈我何,哈哈哈哈!”
耳边传来商徵羽的畅笑,明显是有些醉意,但听在虹莺耳畔顿时让她心头一热。
居然有一抹娇羞在她心头悄然浮现。
红霞顿时漫上虹莺脸颊,不过还好此刻喝了酒,大家都看不出异样。
景檀喝了许多酒,也说了很多,酒醉后真情流露,连看着虹莺的眼神都变了,任谁都看出了他对虹莺的难舍之情。
虹莺席间也陪着景檀喝了许多酒,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
见景檀酒醉,许德才连忙将景檀扶住,就要命人将景檀送入后宫休息,结果景檀一把拉住虹莺的皓腕,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那灼灼的目光已然让所有人都明晰了景檀的心意。
席间忽然有些冷场。
此刻虹莺一只手被商徵羽暗中擒着,另一只手却被景檀紧握。
虹莺忽然转头,明眸凝向商徵羽。
那只被商徵羽紧握的手忽然一松,但虹莺耳畔随即就响起商徵羽的传音:“送送他吧,也算是对得起这么多年他对你的牵肠挂肚。”
“我很快就回来。”
虹莺的娇声落入商徵羽耳中。
景檀和虹莺走后,林心也先一步告辞回去休息,只剩下了许德才和商徵羽两人。
许德才敬了商徵羽一杯,笑道:“商老弟,陛下有句话向让拖您转交给您身后的寕王殿下,我兰息国愿意与大魏永结盟好,并预先恭贺寕王殿下荣登大宝,继承九五尊位。”
这句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景檀看好卫瑾继承大统,并且也只愿意与卫瑾继位的大魏国结为盟友,这立场已经再明显不过。
商徵羽大笑间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许老哥放心,此话我会一字不漏亲自转交给殿下。”
许德才满脸笑意,一拍手,身后的侍者端上一只用蜡封好的信轴,许德才接过直接交到商徵羽手中。
“这是陛下给寕王殿下的亲笔信。”
商徵羽赶忙庄重将其接过。
虹莺不到一会便回到席间,商徵羽传音问道:“他睡了?”
“嗯。”虹莺悄然点头:“我运功让他睡去,希望他今日能做个好梦,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