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拉了起来!
虽然这临时聚集起来的士气是如此脆弱,但却终究是有了一战之力,已经足以被称之为奇迹了!
郑病翳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由得心中一叹:“军神就是军神。”
最后郑病翳脸上瞬间闪过一分果决,怒喝道:“军都有,杀!”
“杀——”
“杀——”
“杀——”
…………
最终的战斗冲锋终于打响,这是一场几乎注定结局的战斗,但仍旧有那么一群人在为之殊死抵抗,为了心中的信念。
因为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信念浴血奋战!
无问对错!只争朝夕!
…………
最终,在一番殊死搏杀之后,越晚来临。
郑病翳攻下了木严城的所有外城墙,但丁不用将所有人都收缩到了内城上,准备做最后一番输死搏杀。
战斗的伤员被送回军营,郑病翳一个个的探视过去,不时有人起身对郑病翳行礼,郑病翳每一次都言辞鼓励,不放过任何一点鼓舞士气的机会,在他看来,面对丁不用,哪怕是已经被自己逼入绝境中的丁不用,也绝对不可以有丝毫大意。
“明日,就是最后的一战。”郑病翳狠狠拽进了拳头
木严城内城,此刻一派颓败景象。
到处都是哀嚎的伤员,到处都是焦黑的断壁。
轻伤和并未受伤的那些将士正在数位将军的统筹下往城头上搬运最后的石块,但每个人眼中都似乎失去了神采,只是行尸走肉般的做着上面交代下来的事情,毫无生气。
部下给丁不用手上的左臂做了简单的包扎之后,准备扶丁不用去休息,结果被丁不用一把推开。
丁不用二话不说向外走。
“大人,大人!”
外面等候的将军见丁不用从房间出来,二话不说立刻跟在身后,无需多问,因为他们知道丁不用此刻是要去巡查防务,看望伤员。
这是他每一场大战后都会亲自做的,从不例外。
“赵将军正在清点人数,不过……恐怕情况不会太乐观。”
“内城没有滚木雷石,我们将城内破碎的房屋拆了,把里面原本的百姓安置到了别的地方,勉强能用。”
“我们的粮草已经没剩下太多了,不过依照大人的军令,我们没有向城中百姓征粮,剩下的粮食预计还能坚持两天半……不,一天,仅有一天。”
…………
丁不用听着属下的汇报,心思越来越沉。
“你们做得很好,不要去打扰到这些百姓。”丁不用收敛心神,叹道:“就说我的命令,让伙房进入多做一些,要保证每个人都吃饱饭,不用吝惜。”
听到此话,众将军都心中一沉,这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大人,我们还能战!”
“大人!”
“大人!”
…………
所有将军将丁不用围在中间,殷切的眼神让丁不用心中动容。
周围那些正靠着断壁残垣休息的士兵看着丁不用被将军围住,一个个原本都没了气力,但不知为何忽然又感觉好似从身体深处涌出了一股热血,竟让他们一个个支撑起身体,与将军们露出了同样的殷切目光。
虽然每个人都没了力气,但此刻他们都不愿在丁不用面前让自己露出疲态。
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辅佐了两代君王的老人,为了陛下重新挂帅出征,这份气魄就足以让他们发自内心的敬重。
丁不用环顾四周,看着这一张张倔强且鲜活的面孔,心中忽然涌出一股老怀大为之感。
他胸中豪情满溢:“是,我们还能战!”
就在这时,一声鹰唳忽然略过天际,洞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