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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花朵一起合租的姐妹俩,看到花朵一回来就冲进了厕所,俩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了。
袁圆小声对袁丽说,“你瞅瞅,整天的往厕所钻,这还没生孩子呢,等她把孩子生出来,孩子再整天拉呀尿呀的,厕所还不得被她彻底霸占了啊。”
袁丽皱着眉头说,“那咋整?咱们就摊上这样的了,总不能为了这点事儿就搬家吧。”
“搬家?凭啥咱们搬家呀,要搬也是她搬。”袁圆立着眼睛说道。
……
跟花朵合租的这对姐妹,正是当年跟小秋谈过恋爱的袁振兴的两个妹妹。
现在,这俩姑娘经亲戚介绍,都到上海来工作了,工作的地点就在啤酒厂附近的一个歌厅里,姐俩都是那间歌厅的服务员。
因为歌厅没有宿舍,姐俩就只好租房子住了,恰好就跟花朵合租在了一起,说起来,还真是巧的很呢。
袁丽低声说,“她搬?我看够呛,他眼瞅着都要生了,撅个大肚子,哪经得起折腾啊。”
袁圆说,“管她经起经不起呢,她要是再这么费水,我就必须得想点办法,让她滚出这座房子。”
正说着呢,厕所里传出哗啦一声冲水的声音。
这一生又让袁圆和袁丽姐妹俩好一阵心痛。
她们姐俩自由在他们老娘的教导下,都养成了一副悭吝的性子,把钱看得比命都重要,这会儿见花朵总是肆无忌惮的用水,还一次用这么多,都把这姐俩给心疼坏了。
花朵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姐俩给恨上了,上完厕所洗过手后,恹恹的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回屋躺着去了。
因为今天碰到了韩明秀,让花朵感到格外不安,躺也躺不消停,他一会儿坐起来,一会儿躺下,一会儿担惊受怕,一会儿又自我安慰……
这下折腾了一会儿后,她干脆打开录音机,打算听几首优美缓慢的曲子来舒缓一下自己焦虑的情绪。
“听听,那屋又放录音机了,这得祸害多少电啊!”
袁圆听到隔壁传来的音乐声,立刻横眉怒目的。
袁丽也埋怨说,“真是的,要听歌不会到卖磁带那儿去听啊,跑家来听啥呀?啥人家能抗住这么霍霍呀……”
被袁丽这么一说,袁圆更来气了,她一下子站起身,边往外走边说,“我去找她去。”
这座两居室的小楼只有六十平米,每间屋子都小的很,两个卧室之间也就一步之隔。
袁圆说话的功夫已经走出了屋门,敲响了对面花朵的门儿。
听到敲门声,花朵都不用猜,就立刻知道是对门儿的姐妹了,她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进来吧,门没锁。”
袁圆立刻推门走了进去,皮笑肉不笑的说,“花同志啊,你能不能把录音机关了呀,你也知道,我跟我妹妹是上晚班的,就指着白天这个时间段睡觉呢,你说你这一回来,又是哗啦哗啦的冲厕所,又是开录音机的,我们还能睡觉了么?”
花朵听了,立刻伸手关掉了床头的录音机,浅笑说,“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以后会注意的,希望你们俩每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也能小点声,不然你们开门的声音太大,在客厅里说话的声音也太大,也会影响我休息的。”
合租的这几个月来,花朵每天后半夜都会被这姐妹俩吵醒,这姐俩,自私惯了,从来不在乎会不会影响到别人,每天回到家后,都大声白嚷的说话,有时候还会到厨房乒乒乓乓的做一顿宵夜吃。
花朵跟她们租住在一起的这几个月,没有一天不被她们吵到的。
只是,花朵的性格豁达,不乐意为一些小事斤斤计较,所以就一直没有说,今天这女孩提起扰人清梦这个话题了,她才顺便说一嘴。
一边说着,还一边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小录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