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韩哥,这一把还没打完呢,这就走了?啥事这么急?”
麻将馆里,韩骆擎不顾老熟客的挽留,从旁边随便拉了个人顶替自己的位置,语气有几分急切,“家里有点儿事,我先走了!你们继续玩,今天所有的茶水费和桌费全免。”
说完调头就走。
还在搓麻将的老顾客嘀咕道:“家里有事儿?韩哥的家不就是巷子里的那家刺青馆么,难道有人上刺青馆找茬了,这不能啊,谁敢找韩哥的麻烦……”
这时,刚才离韩骆擎比较近的那男人一脸神秘地道:“我听到电话里是一个女孩儿的声音。”
这话一出,麻将馆里的人都震惊了。
“听说韩哥捡了个高中生回来,每天好吃好喝地供着,难道就是这个女高中生?”
“哎哟喲,我还纳闷韩哥怎么好端端地收留个女高中生,原来……”
“上次我就瞧见了,韩哥宝贝着呢!不过那小姑娘长得确实漂亮,嫩得很。”
“还以为韩哥不会玩,结果人家玩的最高级……”
一群人的话题越说越离谱,搓麻将的声音混杂着各种嬉笑声。
南鸢站在电话亭旁边,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等着。
叶母给她塞了太多东西,书包有些沉,她没背,放在了地上。
不能背沉重的东西太久,不然会压得人不长个儿。
一切阻碍她长个儿的可能,现在她都会尽量避免。
南鸢甚至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在课余时间去打打篮球。
才发了一会儿呆的功夫,她就听到了远处摩托车由远及近的嗡嗡声。
跟一阵风般,眨眼间就停到了她面前。
韩骆擎开了那辆外形最炫速度也最快的绿色大摩托,因为走得急,连头盔都没有戴。
男人从摩托车上下来,几大步走到南鸢面前,上下打量她,“叶思琪,你没事吧?”
南鸢不解,问:“我能有什么事?”
韩骆擎一路上吊起来的心脏在这一刻放了下来。
“你……电话里听你的声音有些惶恐和委屈,我还以为——”
后面的话虽然没说完,但南鸢明白了。
这个男人不知道又脑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她好像只表达了自己有些累不想走路的意思,然后报了地址让他来接人。
就这么一两句话,他是怎么听出惶恐无助和委屈的?
韩骆擎不去当编剧,有点儿可惜啊。
旁边的男人确定她没什么事之后,一把将地上的背包提了起来,“上车。”
南鸢坐在后座上,鼻子动了动,问:“烟味儿很重,刚才在麻将馆?”
韩骆擎虽然爱抽烟,但他自制力好,一天不会抽太多,所以身上烟味儿不算重,尚在南鸢可以接受的程度以内。
如果出现身上烟味儿太重的情况,通常是因为他去麻将馆镇场子了。
“知道你嫌弃这味儿,但我走得急,没顾上换衣服。回去我就冲澡。”韩骆擎啧了一声,嘀咕道:“真麻烦。”
南鸢立马接了话:“你往后推推,浴室我要先用。路上出了一身汗,不舒服。”
“嘿哟,那是我浴室还是你浴室,你说你先,就你先……”
刺青店里的这个点儿,江随东和凉左不接生意,两人回去时,这两人正一人躺一张床上睡着,呼噜声此起彼伏。
听到响动,江随东困难地睁开眼扫了眼,一见是自己人,闭上眼又继续睡,嘴上还嘀咕了几声。
“韩骆擎,你这刺青店是不是生意不太好?”南鸢问。
江随东并不是全天工作,店里也就他一个正儿八经的纹身师。
“旺季一个月五六万,淡季两三万,是不算挣钱,不过我开刺青店是因为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