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当场抓包的南鸢面不改色地将手里的一把银丝给放了回去,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大佬,你的发梢有点儿打结,我帮你捋一捋。”
天道看她片刻,忽地用指尖捻起一小缕银丝,递到了她手心,清冷的眉眼不自觉柔和了几分,“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必偷偷摸摸。”
南鸢先是懵了一下,然后低头瞄了瞄手里被大佬主动塞进来的一缕银发,再抬头瞅了瞅眼前这个即便敛去一身光华却仍旧俊逸得耀眼夺目的大佬本尊,心里突然划过了一丝奇异的情绪。
这么大方啊……那我要你把头剃光光,这一头银发都剪下来给我,您老也愿意?
南鸢觉得自己的面瘫脸将她的小心思隐藏得很好,然而天道大佬不愧是天道大佬,她心中剃光对方的念头一闪而过,天道便无奈地叹了一声,“剃光不行,可以剪下一缕送你。”
南鸢有那么一丢丢心思被戳穿的尴尬,“算了,剪下来就不像原来这么好看了,还是让它长在该长的地方。”
她就是手痒想摸摸。
当然,也有点儿想收藏。
不过收藏品太多,她扔进空间后或许就想不起来了,毕竟空间里的东西都是她喜欢的。
所以,还是维持原状好,像这样天天能看到,想看几眼就看几眼,不比剪下来收藏更好?
南鸢将那一缕银丝又放了回去,还替它的主人捋了捋,力求这一缕发丝跟其它地方一样柔顺。
天道垂头看她,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喃了一句,“这么乖。”
南鸢:泥垢了!她真的不喜欢被摸头!但——算了。
都不知道被这货占多少次便宜了。
何况天道大佬还这么宠她。
南鸢善于察言观色,这应该是她很早以前练就出来的本事,所以她很确定,天道大佬是真的宠她。
这种宠已经远超金刚门的长老和师兄姐们。
她再一次怀疑,嗯,天道大佬对她怀有某种隐藏极深的意图。
但还是那个理由,天道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还需要从别人身上图谋什么东西?
南鸢决定再观察观察。
妖界景色更甚于人界,两人这一“悟道”就是个月,南鸢也偷偷观察了天道个月。
然而这一路观察下来,有点儿要命。
南鸢发现,天道大佬不光长得哪儿哪儿都戳她,他送的东西和做的事情也全部正中南鸢g点。
“……鸢儿,这黑狐王的毛触感极佳,且保暖御寒,给你做一件斗篷如何?”
南鸢双眼微亮,口上却道:“狐王乃狐族首领,对方如何肯将这一身狐毛给我?”
“无碍,吾用别的东西跟他换。”
&√“……鸢儿,这枚红晶石倒是不错,你可喜欢?”
南鸢抠了抠有些发痒的手心,“啊,是不错,杂质少透明度高,还亮闪闪的,可这个是狼王宝座上的装饰物,给人挖了不太好吧?”
“无妨,吾给他换一颗宝石。”
&√“……这桂花酒酿乃万年桂花树精所开桂花酿制,且已存放数百年之久,味道浓郁香醇,鸢儿可想尝一尝?”
南鸢摸了摸瑟瑟发抖的小树精,一本正经地道:“这是人家小树精的祖传桂花酿,我们身为前辈,怎好从后辈手中抢喝的?”
“吾可赠它一瓶万年木精元作为交换。”
&√一罐子桂花酒酿下肚,南鸢白皙的面瘫脸变成了酡红面瘫脸,还打了个酒嗝儿。
“鸢儿可是醉了?”
天道望着她,神情平静地问。
“并没有,姑奶奶我千杯不醉。”
天道忽而微微一笑。
这一笑如雪山消融、万物复苏,连天地亦为之失色。
酒鬼鸢一时看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