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御书房时,叶凰玉担忧地望了眼女儿叶凌月。
她不知道,女儿究竟要和夏帝谈判些什么。
洪府的人,临行前,都狠狠地瞪了眼叶凌月。
出了御书房后,叶凰玉被押送着,正欲返回天牢。
“真是不要脸,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女儿,敢跟皇上谈条件,叶凰玉,你还真是生了个好女儿。”眼看四下没有旁人,诸葛柔蹿到了叶凰玉的面前,抬起了手就要教训她。
叶凰玉的手中,还带着镣铐,诸葛柔的度又极快,眼看一个耳光就要落下来。
洪府的几人在远处看着,都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洪放目光深沉,也未上前阻拦。
哪知形势陡生了变化,一个人影,忽从暗处蹿了出来,就听得啪的一声,诸葛柔被人摔了出去,摔进了一旁的花坛了。
再看前方,聂风行就如一尊门神般,护在了叶凰玉的身前。
“娘!”洪明月和洪玉莹忙将诸葛柔搀了起来。
诸葛柔摔倒的花坛,长满了月季花藤,带刺的花藤,刮得她衣衫破烂了,鬓也乱了,连脸上都出了几道口子。
“聂风行,你打女人!”洪放看到了聂风行,也是火冒三丈。
“打女人怎么了,就准她打我的女人?洪放,我劝你把这只母狗带回去下,免得到处乱咬人,丢了洪府的脸。”聂风行横道。
聂风行可不是蓝应武,打人还要顾虑个老弱妇孺的。
他要打人,管他男人女人太监宫女,说穿了,聂风行自小就在宫中横习惯了,仗着外祖母是太后,舅舅是夏帝,他还真是谁都敢打。
今日的事,说来也是巧了,自打叶凰玉被关起来后。
聂风行收买了宫中的小太监,一有个风吹草动,就立刻给他通风报讯。
所以叶凌月母女俩和洪府的人,一到了御书房,聂风行就已经等在外面了,他回京那么久,就一直没再见到叶凰玉,又是想念又是担心。
这些日子由于家里那个老不死的管得严,自家娘亲又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威胁着,不准他去见叶凰玉,好不容易,趁着老家伙外出饮宴,他才溜了出来。
聂风行好不容易看到了自己心心念着的人,哪知道诸葛柔这个不要脸的,竟然要打他的女人。
叶凰玉心中一热,望着前方那个高大如墙壁的男人,心中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这目光落在了洪放的眼底,分外刺目,尤其是方才叶凰玉还刚拒绝了和他复合。
“你的女人?聂风行,你话可不要说得太早,你可知,方才在御书房,夏帝就想赐婚让我和叶凰玉重修旧好。”洪放心里堵得慌,他就是不想让聂风行和叶凰玉双宿双栖。
聂风行一听,心中紧张,再看看身旁的叶凰玉,见她摇了摇头,这才宽了心。
“洪放,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凰玉当年也是看走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种渣男。不对,你压根就不算是个男人,只配称做渣。想她和你复婚,你死了这条心吧。”
“是不是做梦,可由不得你们说了算。叶凰玉,你只怕还忘记了这样东西。”洪放说着,取出了一页纸。
那页纸,由于年代久远的缘故,早已泛黄。
可上面“休书”两字,却刺疼了叶凰玉的眼。
休书,把她的记忆一下子拉回到了十四年前的那一个夜晚。
“这份休书,是当年,我给叶凰玉的。只可惜,她当时抱着孩子,把休书留下了。按照大周律例,休书只有交到了被休一方的手上,方可见效。这也就是意味着,这十四年来,叶凰玉和我的夫妻关系尚存,她如今还是有夫之妇,而你聂风行,只是个败坏伦常的第三者。”洪放恶毒的话,让叶凰玉的面色越来越惨淡。
当年,她悲痛欲绝,的确连休书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