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陆寻的时候明显怔楞了一下,不过花祭夜还在,而且碍于陆寻的身份,他也没有多问什么。
行了大概有七八天,一行人也离江北越来越近了,但是越是接近这个地方,他们就越能够感觉到那一片的死寂。
路上他们也有遇到一些稀散的流民,就像是饿狼一样盯着他们的粮食,如果不是看着他们人多的话,他们可能立马就要扑上来抢。
“王爷,前面有人朝着这边过来了。”
“去打听一下。”
很快,副将就打探回来了。那群人是从江北来的,很多都是家在江北,只是在封城之前他们有事离开了江北城,等他们回去的时候,江北城就可以被封了。
他们回不去家,就只能去别的地方先投靠自己的亲人。
还有一些是江北附近的难民,江北附近的粮食都被江北知府强行征收了,他们没有粮食可以吃,没有办法只能另觅出路。
可是,沿途的城市日子都不好过,他们想要出来谋生却没有找到可以谋生的出路,他们都已经饿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好心的官爷,给点吃的吧。”
那一行人在看到花祭夜队伍后面压着的粮食时,眼睛都冒着绿光,如果不是看着这些人都是朝廷的人,而且押送的都是官兵,只怕是早就上手抢了。
而那些老弱妇孺,则是跪在地上乞求着,乞求着他们能施舍给他们一些吃的。
副将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有些难受,“殿下,反正这些都是救济粮,都是给百姓的,不如先给他们一点吧。”
“不可以。”副将的话才刚刚出口,花祭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陆寻打断了。
见说话的是陆寻,被一个女人这么驳面子,副将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为什么不可以?他们都是大夏的子民,为什么救济粮不可以给他们一些。”
救济粮原本就是救济灾民的,眼下这些人也都是大夏的子民。在副将的心里,只要是大夏的子民,那就是一视同仁的。
陆寻对于副将不太好的态度,脸色也没有什么变化,淡淡道:“我们可以给一个给两个,却给不了一千个一万个人。救济粮是给江北灾民的,如果我们今天给了,后面就要一直给,到了江北,我们的手上还有救济粮吗?到时候江北的百姓怎么办?”
“而且,如果我们今天真的给了,我们能不能带着救济粮平安的走到江北都是个问题。”
“现在这群流民就像是一群狼一样,我们现在可以用武力镇压这群流民,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但只要我们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心软和松懈,他们就能将我们吞的骨头都不剩。”
他们可以分出一些粮食来给这些老弱妇孺,但是背后有一群虎视眈眈的狼,给她们粮食不是在帮她们,而是在害她们。
被陆寻这么一说,原本动了恻隐之心的副将立马清醒了过来,神情中带着歉疚。
这个时候,他也已经想明白了,“对不起,是我狭隘了。”
陆寻摆摆手表示不在意,在花祭夜的一声令下,众人对流民的那些求救充耳不闻,那些动了恻隐之心的,也狠心的转过头去不看。
经过半个月的跋涉,队伍总算是到了江北附近的县城。原本花祭夜想带着人直接喊话让江北知府打开城门,可是这个决定立马就被陆寻否定了。
陆寻一路上都是一身男装,马不停蹄赶路这么辛苦,可是陆寻一声都没哼过。而且这段时间她一直用男人的身份为花祭夜出谋划策,众人已经默认她是花祭夜的军师了。
“陆寻师,为什么不可以直接进去?”人群中有人问道。
陆寻继续道:“隐瞒了这么大的事,江北知府肯定是死罪。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如果我们直接上去叫门,难保对方不会狗急跳墙伤害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