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大人,求大人给民妇的丈夫做主啊,民妇有天大的冤屈,求大人做主。”
高大学士掀开轿子的帘子,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的妇人,却没有丝毫心软,而是对着那妇人道:“若是有什么冤屈,就去衙门击鼓鸣冤吧。”
不怪高大学士铁石心肠,这种事情原本就是衙门负责的,他们这些内阁的元老,不可能来处理这些小事情。
若是每出现这样一个人,他们都要接受处理的话,那么后面的人就会有样学样,到时候他们这些官还做不做了。
妇人磕到额头发红,想起来这一路上的经历,眼眶也有些发红。
“民妇已经找过衙门了,但是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民妇所说的话,还将民妇直接打的出来。”
说着,妇人当街撩起了袖子,手臂上是肉眼可见的青肿,显然是被人打过之后才有的。
高大学士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那双深邃的眸子,微微凝了起来。
“求大人给民妇做主,民妇有天大的冤屈,求青天大老爷明鉴。”妇人继续恳求道。
不等高大学士问,妇人便开口继续道:“民妇的丈夫本来是清清白白的商人,可是有一天却莫名其妙被官府的人抓了起来,说是要秋后处斩。”
说到这里的时候,妇人的情绪有些不太好,说话都有些哽咽。
“你丈夫可是犯了什么事了?”看着妇人的样子,高大学士多嘴问了一句。
那妇人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开始诉说起自己的冤屈来。
“民妇丈夫什么事也没犯,得知消息后,民妇散尽家财才打听到了一点消息,说是我丈夫奸淫的少女,要处死我丈夫。”
“民妇想要给丈夫申冤,可是却有衙门的人上来威胁警告民妇,说这件事就此作罢,还给了民妇一笔钱,让民妇再也不准提及此事。”
“他们的人太多,还威胁民妇,民妇的心中害怕,就暂时假意答应了下来。民妇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见不到丈夫,但是民妇知道他绝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民妇嫁给他二十几年,因为身体原因连个孩子都没有,可是他却没有丝毫怨言,甚至让他纳妾都拒绝了,又怎么会做出这般禽兽不如的事情呢?”
高大学士虽然没有答应着妇人,但还是静静的听着,也没有要赶走妇人的意思。
越听下去,他就感觉到越不对劲。毕竟是沉浸了官场这么多年的人,对有些事情自然是相当敏感的。
这妇人说官府的人抓了她的丈夫,还要秋后处斩,而罪名是奸淫少女。
既然都已经定罪了,那么为什么衙门的人还要送钱上门,给妇人封口呢?
高大学士多嘴问了一句,“你丈夫的案子可有经过公堂审理?”
虽然他不负责这些案件,但是他毕竟是内阁大臣,既然遇上了,让他觉得有疑惑的地方,自然是要问上几句的。
“未曾。”妇人摇摇头,如实道来,“他们只是将我丈夫抓了进去,就连我丈夫何时处斩,犯了什么罪,都是民妇花了好大的价钱还打听出来的一点点消息。”
花祭夜他们在楼上,看着楼下发生的这一幕,眼神之中都带着一些疑惑。
周围早已经聚集了看热闹的百姓,在听过了妇人的话之后,都议论纷纷。
高大学士在听过了妇人的那番话之后,冷着声音说道:“胡言乱语,未经过公堂审理的案子,又如何能够定罪呢?”
高大学士毕竟是朝廷的老臣,沉浸官场这么多年,又位高权重,自然是有几分气势的。
妇人毕竟只是平民,被吓了一跳。
“大人,民妇所言句句属实,想请青天大老爷给民妇申冤,还民妇丈夫一个公道。”
她所说的话,句句属实,没有半分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