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或在包间里唱歌、大声说话。他就非常安静,把陈夏叫来坐在旁边絮絮叨叨讲小时候的事,讲他和一个收养他的老头,把陈夏引入某些情绪中,陈夏听完最后问:“那个老头呢?他现在怎么样了?”他就不答,总是把话岔开了。弄得陈夏觉得这是个悬疑故事,猜不到最后的结局,把她吊着。
感觉他和其他人不一样。
他对陈夏说:“你不是这里的,快过年了,怎么还不回家呢,你看上去这么小,你家里人不担心你吗?”停一下,他又说:“马上年关了,你和你的小男朋友会回家去吗?他还让你出来吗?”
这都是他猜的,不幸猜得很准,陈夏看着他顿时被噎住,觉得很难堪,有些事情没有说出来不觉得,一旦被人从嘴里说出来,就变得非常不堪了。
“什么……小……男朋友?你怎么知道我是和男朋友一起出来的?”陈夏费力吐出这几个字。
“肯定嘛,你那么小,难道会自己出来?肯定是瞒着父母,有人带你出来的,我猜对了吗?”
陈夏低头不说话了。
“为什么要晚上在这里上班呢?晚上女孩子在外面不危险吗?你为什么不找个白天的工作做呢?你快回家吧,为人父母一定会担心你的。”他脸上充满了悲悯和关切。
陈夏垂下的脸慢慢红了,一种被长辈教训后的自然反映。
“路费凑够了就回去了。”她低声说。
其实她现在和应辉这样的状况真是非常糟糕的,应辉也一直没找到正式工作,自己还晚上上班,让人觉得自己好象是被应辉弄出来赚钱一样。
节目演完散场的时候,陈夏也下班了,大家一起从楼梯间下来,他塞了些钱在看节目时发的小熊肚子里,送给陈夏:“小不点,来,送给你的圣诞节礼物。圣诞快乐!没想到还会碰见你,希望你能早点回家,别在这里了,我怎么每次一看到你,就觉得你好可怜的感觉呢,你看上去就是那么小小的一个。唉,不管以后你在哪里,一定要幸福啊。”
陈夏拿过那个小熊,听到他说的这些话,心里突然感动得想流泪,她小声但真心的对他说:“谢谢,不管在哪里,希望你以后也一切顺利!”然后她又高兴起来,摇着手里的圣诞小熊和他说再见。
想回家,好想回家,受不了这种不正常的生活了,虽然很爱应辉,但白天无所事事的算什么,永远见不了天日,永远象在黑暗里走着钢索,永远看不到希望。如果和应辉闹了矛盾或是什么,她连一个可以呐喊发泄一下的地方都没有,自己选的路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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